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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想,如果自己不是帝君的身份,如果只是個普通的王君,即便是狼王家的大少爺,需要煩心的事情,也會少很多吧。最起碼,做事可以自由一點,沒有雷打不動的下一任狼王的壓力,更不用去想別人對他的謹慎和服從究竟是出于尊敬,還是怕。
而且最起碼,他可以放心地留著田鉞,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只是從囚禁變成散養(yǎng),都要專門跑一趟去跟父輩們打招呼。
漆黑的阿斯頓馬丁從主路上開下來,拐進深邃的別墅區(qū)甬道。門口的守衛(wèi)遠遠看見他的車過來,連忙起身站直,等他把車子開進去,才松了口氣重新坐下。
守衛(wèi)當然不知道這飛揚跋扈的白家大少爺在煩惱什么,傲慢慣了的白未然也不可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到底有多煩惱。對一個猿種鬻犬轉(zhuǎn)變態(tài)度,這絕對是充滿詭異的新鮮感的決定??蓺w根結底,他不想讓田鉞再陷入那種糟糕的情況。
失神也好,zisha也罷,他都不想再看到。他寧可“明知故犯”、“頂風作案”,也要看看到底能不能用另一種方式,“馴服”這只根本不會發(fā)自內(nèi)心怕他順從他,反而不管從味道,還是從個性,都吸引力大到讓他于公于私,從哪個方面來講皆絕不會放手的大野貓。
是的,即便到最后也無法馴服,他還是不會放田鉞走。
可能他麾障了,那么就麾障下去吧,目前而言,別無他法。
至于以后會怎樣……
唉……
天知道。
當晚,蔣鸞把二樓的一間客房準備好,讓田鉞住了進去。
翌日,工隊過來,拆除了所有的欄桿和監(jiān)控,又把地下一層恢復了原來娛樂間的模樣。
一周后,鹿瑤光給那個有著神奇恢復力的男人拆了線。
指頭活動自如沒有任何不良影響,但手腕上留了一條平直的疤痕,深紅色,微微凸起的疤痕。此后的一生,這道疤痕都不會消失,會提醒著自己曾經(jīng)遭遇過什么。這條紅線,就像白未然臉頰上那條銀線一樣,成為他們之間一段過往的鐵證。
“以后慢慢會褪色的,放心吧,會淺很多的。”認真檢查過傷口的恢復情況,涂抹過消毒藥水,然后把薄薄的單層繃帶纏上去之后,戴著眼鏡的男人安感田鉞。
“我不在乎褪色不褪色?!逼擦似沧?,田鉞看著對方收拾醫(yī)藥箱的動作,“反正我也走不了,也不用給任何人解釋這個是怎么來的。倒是他,臉上讓我劃了個口子,問他那是怎么回事的反而更多吧?!?/p>
那種貌似輕松甚至還有點小狂妄的語調(diào),到底包言著什么樣的深層情緒,誰都能感覺到。意外得知了白未然臉上傷痕來由的鹿瑤光皺了皺眉頭,合上箱子的鎖扣。
“……我會讓已然有空就過來,好嗎?”
“為什么。”
“一方面,他挺關心你,另一方面,他可以說是白家唯一一個能跟你聊到一塊兒去的了,至少目前是這樣吧。”
田鉞無法否認,雖然他并不喜歡“白家”這個定義,但白已然確實是這個家族他所認識的狼種中,碩果僅存的,不會讓他感覺到壓力和抵觸的一個,其他人都會或多或少,給他一種莫名的精神負擔,即便是鹿瑤光這樣平和沉穩(wěn)的角色。
那么,白已然會經(jīng)常過來,不得不說,也許真的是件好事呢。
“他跟……‘那貨’,不是親兄弟吧,干嘛名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