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傳孟長鴻品性高潔,不畏權(quán)貴,難道他當(dāng)不得?”
楚九昭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主子,那是愚人的看法,那孟長鴻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當(dāng)初就是憑著那副假儒雅樣貌娶了王閣老的遠方侄女,不然這些年升遷也不會那樣快?!?/p>
“也就是那些不經(jīng)事的女流,將人當(dāng)做一等清貴風(fēng)流之人?!?/p>
何進總覺得自個主子這話有些別扭,但他實在品不出其中意味。
錦衣衛(wèi)和廠衛(wèi)確實查到過孟長鴻與京中一些有夫之婦牽扯不清,不過這滿朝文武剝了那身官皮,私底下誰沒有點齷齪事,單看有沒有鬧到人前。
“那日不過是奴婢信口一說,朝中大臣的底細奴婢自然是不知的?!?/p>
沈珞手下按揉的動作恢復(fù)如初。
當(dāng)時她是順著楚九昭的心意糊弄人,正好可以挑動孟長鴻與首輔王璨不合,可沒真想讓孟長鴻入閣。
強迫良家婦,流連暗娼之人,怎配入閣。
沈珞說這話時往楚九昭身上傾了一點,溫?zé)崛彳浀暮粑⒃诙埽耪阎挥X耳根處無端灼熱起來。
“夠了!”
楚九昭反手拉住沈珞的胳臂,另一只手環(huán)住她的腰,將人抱到了膝上。
沈珞:……
楚九昭抱她是不是有些習(xí)以為常了。
若不是前世兩人頗有情誼之時楚九昭也沒動她,沈珞都懷疑皇帝對她有那方面意思。
楚九昭拉人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如今兩人這副模樣他也是沒想到。
左手握著的手腕軟如柔荑,右掌下的細腰溫軟如水,楚九昭覺得有一種陌生的沖動在體內(nèi)流竄,這種沖動不受控制,急于釋放。
“將人送去后廡。”
他飛快地將人放回榻上,站起身來。
“主子?”
何進有些摸不著頭腦,依著他對主子的了解,這沈娘子分明是入了主子的心啊。
怎么突然就將人趕去后廡了。
“后廡那邊奴才著人好生收拾一下……”
何進試探著說道。
“好生伺候。”
楚九昭輕嗯了一聲便往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