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聽到林沐言和周安安的消息是在一個月后。
林沐言手臂上的筋脈被碎酒瓶割斷了,即便是傷口恢復也無法再拿起手術刀了。
周安安也因為延誤了治療,被迫做了乳房切除手術。
而警察順藤摸瓜查出,周安安利用網(wǎng)紅的身份,教唆粉絲做整容手術,而林沐言與她一拍即合,私下在一個沒有行醫(yī)資質的小診所進行非法手術,短短一年時間就獲益上億元。
令人欣慰的是,他們在我和林沐言離婚的第三天就去登記了結婚。
所以此刻兩人只能一起,被限制在我留給他們的那棟別墅里,相看兩厭。
聽說整日不是在怒吵就是在砸東西,周圍鄰居不知投訴了多少回。
林沐言人出不來,就一個勁兒的給我打電話,我拉黑一個,他就換一個。
后面見我鐵了心不接,就換成了發(fā)短信。
“知夏,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但是我還是先跟你說對不起?!?/p>
“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
“我是被周安安那個賤人欺騙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看在我是念念親生父親的份上,我們見一面吧?”
我煩不勝煩,干脆把自己的手機號換掉。
畢竟現(xiàn)在的我很忙,忙著將林氏改為許氏,忙著上市。
各大醫(yī)院聽聞我復出的消息,也紛紛向我拋來橄欖枝。
江亦白并不多言,只默不作聲地在一旁傾力協(xié)助我。江家與許氏的事物一同落在他肩上,這一個月他瘦了一大圈。
今天終于松了口氣,我們一起坐下點了杯咖啡。
我攪拌著手里的咖啡,猶豫片刻,還是問道:
“江亦白,你為什么要幫我?”
江亦白看了我一眼,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我怔住。
江亦白苦笑一下,平靜道:
“你,救過我的姐姐?!?/p>
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還是學生的我在某天放學路上,遇到了一位年輕的女人突發(fā)心臟病昏迷,我急忙上前幫忙進行心肺復蘇,又跟旁邊的少年一起將她送進醫(yī)院。
“你”
我想問什么,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