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雁從兜里掏出二十塊遞過去。
“這么少啊?”大只癟嘴。
“嫌少還回來?!笔嫜闵焓秩ツ谩?/p>
大只靈活跳開,扯著嗓子喊:“小只,去小賣部不去?!?/p>
一群孩子一聽小賣部,一窩蜂地跑了。
“你給他錢做什么,去買色素吃。”楊小蘭說。
“都開口要了?!笔嫜愦?。
“慣壞了,哎,期末成績統(tǒng)共考了181。”楊小蘭是真心擔憂。
又過了兩天,舒雁接到冷棲寒電話說:“我到你們家了?!?/p>
“什么?”
舒雁起身跑去門口,沒看到人,突然覺得自已蠢。
“你是在縣城?”
“嗯,朝陽兵官,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我就來,我就來。”舒雁掛了電話,陽光里的冷氣進入肺腑。
他像結束冬眠的蛇,一剎那精神飽滿,滿血復活。
“爸,媽,我老板來縣城了,我去見見?!笔嫜氵种?,五官拼湊出燦爛的花。
“哦呦,那讓他家里來?”舒作綸一臉殷勤。
“我去看看,看他安排吧,能來就來,不能再說。”
“要不帶點兒臘腸?”舒作綸在原地轉圈,有點不知所措。
“不用了,他下一站去哪兒我還不知道?!?/p>
楊小蘭跟著舒雁進屋問:“人家來要不要請他吃飯的,你放我那里的錢要不要給你帶著?!?/p>
“不用,媽。”
舒雁收拾得快,拿著書包去搭車。
舒作綸跟楊小蘭殷殷來送,看來還是有比范敏一家更重要的人。
舒雁坐上公交車,心不由自主地叮咚作響,像清泉,又像三月溫暖的風。","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