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他沒什么安全感的,包括對他和冷棲寒關(guān)系的患得患失也是因為安全感。
如果現(xiàn)在辭職……舒雁不敢想,那種抓不住任何東西的感覺又來了。
家事
舒雁猶豫了,這一猶豫時間一晃來到九月中。
這期間他跟冷棲寒電話過五次,視頻了八次,微信反而少了些。
一只鵝:[你是不是要回來啦?]
沒有回復(fù),而幾個月沒聯(lián)系的大哥卻發(fā)了條消息過來:[手里有多少錢?爸爸手受傷了,手術(shù)需要。]
舒雁立刻打了電話過去:“大哥,怎么回事?”
“在骨科醫(yī)院呢,手指頭斷了三根,醫(yī)院說接一根得二萬,你有多少,先轉(zhuǎn)過來點?!?/p>
“怎么弄到的啊,天。”舒雁慌張地應(yīng)了大哥一句,手上的異常感傳來,他不自覺地縮了縮手指。
大哥還沒說話,舒雁腦袋里想到自已卡里錢的數(shù)字。
“哎,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不小心,你到底能有多少?”舒鴻語氣焦急。
舒雁垂頭,慚愧道:“卡里有兩萬?!庇幸蝗f還是別人賠償給的。
身上還有一千現(xiàn)金。
“趕緊轉(zhuǎn)過來吧,剩下的我跟你嫂子想想辦法……”舒鴻聲音消失了幾十秒鐘,又道:“剩下的你給我寫個欠條,反正咱們爸花得費咱倆平攤?!?/p>
舒雁語調(diào)滯澀,答了聲:“行。”又問了些具體情況,說:“我三天后到?!?/p>
舒雁怨恨家里,討厭母親的喋喋不休,恨父親的窩囊,可是聽到他出事的時候還是好難過。
又可憐他,又為他難過。
舒雁先向舒鴻轉(zhuǎn)了一萬九,又在網(wǎng)上給自已買了硬座票。
尋思著等到了二十號還會有三千五的工資,心里踏實了些。
他拿了假條去跟老板請假,路上來回就要一個禮拜,他干脆請了半個月,剛好到十月份放假。
邢離離皺眉說:“小舒啊,其實呢只要你有了錢,什么事情解決不了,親人可以找護(hù)工照顧,來回也可以乘坐更快的交通工具!”
因為有事要找冷棲寒,話還是沒有太直接,邢離離最后批了。
能一次性請假半個月也是牛,邢離離是不高興的。
舒雁收拾了東西,直接去了車站。
冷棲寒是深夜進(jìn)門的,出差累夠嗆,要核海外公司自已公司的賬目,也要跟薛寶寶討論松濤的項目。
輕手輕腳地進(jìn)了舒雁臥室,被子癟癟地鋪著,冷棲寒開了燈,喊了幾聲。
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五十。
冷棲寒有些暴躁地想打電話,又怕人正熟睡,扔了手機(jī)嘀咕:好樣的,我不在還回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