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招新,我想憑借我的成績和文筆,加入含金量最高的學術部。
陸清雅又把我叫去“談心”。
“宋芮溪啊,你一個女孩子,長得漂漂亮亮的。”
“去學術部那種地方跟一群書呆子打交道多枯燥?!?/p>
“還是去文藝部吧,跳跳舞搞搞晚會,多適合你們,還能多認識點優(yōu)秀的男生?!?/p>
我看到,男生們可以自由選擇任何部門,沒人干涉,甚至陸清雅還會主動幫他們向部長推薦。
而我們女生,總被她用各種“為你好”的理由,“建議”去那些“適合女生”的后勤或文藝部門。
系里組織辯論賽,我從高中起就是校辯論隊的四辯,是絕對的主力。
結果系隊選拔名單里,根本沒有我的名字。
我去問她,她理所當然地翻了個白眼。
“辯論需要極強的邏輯思維和攻擊性,那是男人的戰(zhàn)場?!?/p>
“你們女生上去,嘰嘰喳喳的,情緒一激動就哭,像什么樣子?”
“還是讓男生上場比較穩(wěn)妥,贏面大?!?/p>
我沒再和她爭辯一句。
我只是把錄音筆里,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做了清晰的標注。
我爸說得對,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聽不懂道理的。
對付他們,只能用他們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來狠狠地抽他們的臉。
5
貧困助學金開始申請了,這是真正能幫助到困難學生的一筆救命錢。
我的室友葉思涵,是單親家庭,母親常年臥病在床,是班里公認最需要幫助的學生。
她把一沓厚厚的證明材料遞上去,陸清雅接過來,用兩根手指嫌棄地捏著,翻來覆去地看。
“你確定你家真的這么困難嗎?”
“可別是為了騙這點補助金,夸大其詞,撒謊可不是好孩子?!?/p>
她要求葉思涵提供各種匪夷所思的證明。
包括但不限于鄰居簽字的“困難證明”,以及她母親近一年的所有醫(yī)療消費清單。
甚至,她還搞了一次突然的宿舍“家訪”,美其名曰“關心同學生活”。
她走進我們宿舍,直接走到葉思涵的床位前,拿起她那雙已經(jīng)洗得發(fā)白的帆布鞋。
“喲,這鞋子看起來還挺干凈的嘛。”
她又拉開葉思涵的柜子,看到里面有一包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