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賭場多半是上不了大臺面的散戶,偶爾也會有內(nèi)部人員來玩兩把,負(fù)責(zé)人員是一個叫阿翔的中年男子,他是郝姐的表弟,大家都叫他翔哥。
陸清清是跟一個叫李嬸的人一起做打掃衛(wèi)生間的工作,李嬸是這里其中一個保鏢的母親,所以她可以自由出入賭場,而且她已經(jīng)在這兒干了將近十年了。
她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也許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工作,只有少說話,才是保命的法門。
原本陸清清應(yīng)該下午三點(diǎn)接李嬸的班,但她提前了一個小時,讓李嬸早點(diǎn)回去休息。
李嬸畢竟年紀(jì)大了,腿腳也不靈便,所以她嘴上雖沒說什么,但心里還是對陸清清挺滿意的。
陸清清是凌晨三點(diǎn)回的宿舍,她跟趙嵐,錢玉,還有那個被打的女孩,叫崔明雪的住在一起。
進(jìn)屋時,房里只有崔明雪,她還在養(yǎng)傷,她的肋骨折了兩根,行動不便,一日三餐都是陸清清給她送進(jìn)宿舍。
她感激陸清清那天為她挺身而出,不然她很有可能就被打死了。
陸清清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沒多久,門就被人猛地推開,趙嵐扶著一身酒氣的錢玉走了進(jìn)來。
趙嵐看樣子也喝了酒,但是比錢玉喝得少。
陸清清幫忙扶著錢玉,卻被錢玉一把甩開,“你一個掃廁所的別碰我,臭烘烘的?!?/p>
“你可真不識好歹。”趙嵐生氣地松開錢玉,她一頭栽在地上,頭撞在床幫上,磕得她頭暈眼花。
但她還是不服氣地說道:“我說錯了嗎?她就是掃廁所的,一身的味兒,臭死了?!?/p>
接著,錢玉嫌惡地爬上了床。
趙嵐白了她一眼,諷刺道:“大家都是落難的姐妹,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根蔥了,以為自己多高級?”
“我就比她高級怎么了,真是的,懶得跟你們廢話。”錢玉翻了個身,就睡了過去。
陸清清也沒理她,她知道錢玉心氣高,之前還收斂點(diǎn),現(xiàn)在完全暴露本性了。
趙嵐這時走過來對陸清清說道:“瑞亞,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看見翔哥又帶回來一個女孩子,應(yīng)該不是我們這里面的,那女孩好像受了很重的傷,被人抬著進(jìn)了最里面那個房間了。”
陸清清的心情很沉重,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要想辦法逃出去?!?/p>
崔明雪沒睡著,聽她們兩個的對話也來了精神,“你們要逃算我一個。”
“噓!”陸清清比了個手勢,她看了眼錢玉,見她睡死過去了,才又說道,“這里是個孤島,我們要是想逃出去,必須先找好出去之后的落腳點(diǎn)才行,不然很快就會被抓回來的?!?/p>
“可我們這里誰也不認(rèn)識啊?!壁w嵐犯了難。
陸清清這時想到了方震,就是不知道怎么能聯(lián)系到他。
“我們剛到這里,還是先摸清狀況再說吧?!标懬迩逭f完,就熄燈上床了,明天早上還要起早開工。
然而她睡下沒多久,就聽見走廊有人說話。
“那個女人千萬看緊了,別讓她跑了,不然大小姐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有個粗聲粗氣地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