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知,我和裴聿辭是彼此最恨的人,互相折磨了八年。 三年后他回國第一件事,為討女兄弟歡心,親手砸了我的畫展。 他輕蔑一笑:“這么久沒見,你變?nèi)趿??!? “我倒是砸得很爽,想要多少賠償盡管提,正愁錢多得花不完,就當(dāng)打發(fā)叫花子了。” 快死的人,要錢有什么用。 直到上周,醫(yī)生看著報告嘆氣,說我沒多少時間了。 幾名護士同情望著我:“江小姐這么有名的畫家,年紀(jì)輕輕卻得了癌癥,無父無母的,最后連收尸的人都沒有,太可憐了?!? 我蜷縮在病床,忍著疼撥通了裴聿辭的電話: “不用賠錢,我死后幫我把骨灰撒進(jìn)大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