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轉(zhuǎn)頭看向程玥,聲音又軟下來:“既然她不配合,那就幫你出這口氣?!?/p>
話音剛落,他沖門口的保鏢吩咐:“給我把這里的畫全砸了!”
幾個黑衣保鏢立刻沖進來,舉起手里的棍子就往畫框上砸。
工作人員沖上去阻攔,卻被一把推開。
看著熬夜完成的心血被砸毀,我眼底的冷靜也碎了,掏出平時用來防身的刀,直往裴聿辭身上砍。
鮮血瞬間涌出來,裴聿辭卻按著胳膊的傷口,輕蔑一笑:
“江昭禾,這么久沒見,你變?nèi)趿?。?/p>
他掃了眼滿地狼藉,語氣更囂張:
“不過我倒是砸得挺爽,你這破畫展值多少錢?盡管跟我要,我錢多得花不完,就當打發(fā)叫花子?!?/p>
我正要回懟,心口忽然傳來劇痛,冷汗浸濕后背。
是止痛藥藥效過了。
我甩開他的手,踉蹌著往休息區(qū)跑,喘著粗氣翻找包里的藥。
裴聿辭追上來,一把奪過我手里的藥瓶,看了眼標簽上的“復合維生素片”,嗤笑一聲:
“怎么,斗不過就想靠裝病來博同情了?吃點維生素都要擺出這副痛苦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得了什么絕癥?!?/p>
他隨手把藥往畫渣堆里扔,又低頭對程玥安撫了幾句,摟著她往外走。
那群兄弟臨走前還譏諷地瞥了我一眼。
我望著藥瓶被扔的方向,胸口的疼痛越來越劇烈。
那里面裝的是止痛藥,只為不讓別人看出我得了癌癥。
剛開始一天只需要吃一顆,現(xiàn)在是每隔一小時都要吃一顆,否則就似有無數(shù)根針刺入骨髓,被劇痛折磨。
剛有工作人員察覺我臉色慘白走過來,我就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