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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聿辭不耐煩:“什么遺體認領(lǐng),少在這裝模作樣演戲,江昭禾玩這套有意思?”
“轉(zhuǎn)告她,讓她趕緊滾到我面前認錯,否則我就把她那破畫室拆了。”
說完“啪”地掛了電話。
對著鏡頭又恢復(fù)了冷硬姿態(tài),仿佛剛才的插曲不值一提。
采訪一結(jié)束,宋驍就湊過來,臉色帶著猶豫:
“昭禾今天在畫室突然跑了,確實不對勁,她以前再瘋也不會中途認慫,會不會真出了什么事?”
裴聿辭嗤笑一聲:“她能出什么事?無非是玩夠了苦肉計,想躲著罷了。”
程玥挽住他胳膊,嬌聲開口:“找她還不簡單?她最在乎的不就是她爸媽,我們把她畫室剩的畫全拿去她爸媽墓地?zé)耍隙〞鲃蝇F(xiàn)身。”
宋驍臉色驟變:“她最忌諱別人碰她爸媽的東西,這么做只會逼急她。”
裴聿辭冷眼看著程玥,語氣沒什么溫度:“你還不了解她?她的性子比石頭還硬,永遠不會低頭,只會更瘋?!?/p>
程玥咬著唇,語氣帶著委屈:“可她無父無母,在京市沒依沒靠,裴家手眼通天,怕她做什么?!?/p>
裴聿辭沒接話,只是指尖的力道不自覺加重。
他比誰都清楚,我從不是會輕易認輸?shù)娜?,當年就算被他推下樓摔斷腿,也能撐著拐杖來跟他拼命?/p>
等程玥走后,裴聿辭拉著宋驍去了常去的酒吧。
昏暗的燈光下,他攥著酒杯沉默半天,才悶聲開口:“其實,我不想再跟江昭禾斗了,想和她和好,重新在一起?!?/p>
宋驍手里的酒杯晃了晃,酒灑出大半:“那程玥呢?”
“我對她從來只有兄弟情,訂婚本來就是為了刺激江昭禾?!?/p>
“誰讓她以前總因為玥玥吃飛醋,可這次回來,她看我的眼神里,連恨都淡了,好像我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
裴聿辭灌了口酒,聲音發(fā)澀:“你說,她會答應(yīng)和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