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行面色有些不自然,干咳了一聲:“禾禾,你怎么突然過來了?”
“想你了,就來看看。”我看著他,又轉(zhuǎn)向許諾,微笑著說。
“許小姐真是有心了,還特意給聿行送湯來?!?/p>
“應該的?!痹S諾打開保溫桶,一股濃郁的香氣飄散出來。
“聿行哥的胃不好,我就給他熬了點養(yǎng)胃湯。他就是不聽勸,總讓人操心?!?/p>
她這番話,說得自然又親昵,仿佛她才是那個最了解沈聿行、最關(guān)心他身體的人。
而我這個妻子,站在這里,像個局外人。
更讓我心口一窒的是,她的目光再次回到我的婚戒上,眼神里帶著幾分天真的羨慕。
“姜姐的戒指真好看,聿行哥的眼光就是好?!彼潎@道。
“我聽他說,這是獨一無二的設計,代表著唯一的愛,真讓人羨慕啊。”
唯一的愛?
我看著她那張無辜的臉,再看看一旁眼神躲閃的沈聿行,突然覺得無比諷刺。
我笑了笑,端起沈太太的架子,對沈聿行說:
“既然許小姐這么有心,那你快喝吧,別辜負了人家一片心意。我還有事,先回公司了?!?/p>
說完,我不再看他們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我卻覺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像是光腳踩在刀尖上。
坐進車里,我所有的偽裝瞬間崩塌。
我靠在后座上,渾身發(fā)冷。
許諾那句唯一的愛,和她看向我婚戒時別有深意的眼神,像毒蛇一樣纏繞著我。
她不像是在羨慕,她像是在挑釁。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我心中涌現(xiàn)。
我抬起頭,對司機說:“改道,去瀾庭別墅?!?/p>
我半年前給沈聿行買下的那處別墅。
他說,想把父母接來住。
今天,我要去看看,那里面住的,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