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扭曲地咒罵著,早已沒有半分明星的風采。
陳喬壓低了聲音,語調里滿是藏不住的解氣。
陳喬繼續(xù)說:
“我找人打聽了,為了還債,他和許諾把所有東西都賣了?!?/p>
“瀾庭別墅被拍賣抵債后,他們擠在一個破舊的出租屋里,天天為了水電燃氣費吵架。”
“許諾受不了這種日子,把他倆剩下的錢全都卷走,連孩子都沒要,自己一個人跑路了。”
“沈聿行發(fā)現(xiàn)后氣瘋了,把家里砸了個稀巴爛?!?/p>
“前兩天還把孩子一個人鎖在家里,差點出事?!?/p>
“沈念那孩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問。
“被福利院臨時接管了?!?/p>
陳喬撇了撇嘴。
“沈聿行沒能力撫養(yǎng)。孩子的爺爺奶奶也躲起來了,根本不管。”
“對了,姜姐,”
陳喬的語氣變得輕快起來。
“法院的判決下來了,沈遠的撫養(yǎng)權,正式判給您了。”
我坐進保姆車,輕聲說:
“回家吧,遠遠還在等我。”
我的新生活已經(jīng)開始。
這里有我蒸蒸日上的事業(yè),有忠誠可靠的朋友。
還有一個需要我用盡全力去愛護的孩子。
至于那兩個將彼此人生拖入泥潭的男女,他們的故事已經(jīng)與我無關。
他們的余生,將在貧窮、悔恨和孤獨中腐爛。
這比任何審判,都來得更加漫長和痛苦。
保姆車駛入夜色,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霓虹,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