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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平的錄音放完,直播間已經(jīng)熱鬧非凡。
“我就知道有反轉(zhuǎn)!互聯(lián)網(wǎng)的事都得看三天!”
“天哪妹寶也太慘了,被一家人吸血還要倒打一耙,她還有抑郁癥,我們真該死啊,都做了什么?”
對著鏡頭,我舉起了自己的手。
我的雙手正在無法控制地顫抖著,這是抑郁癥軀體化的典型癥狀。
我強忍著眩暈和嘔吐的不適感,對著鏡頭冷靜地說:
“首先,我要說一下工作的事?!?/p>
我萬萬沒想到,宋平竟然會在網(wǎng)上詆毀我進研究所是靠和別人的裙帶關(guān)系。
所以他是堅信我和別人睡了,才對我一直橫眉冷目,甚至不停地逼我辭職。
然而,當我拿出研究生畢業(yè)證書,這一切都不攻自破。
“我確實被父母撕掉了研究生錄取通知書,所以他們以為我無法入學?!?/p>
“但是實際上,那天晚上我借著月光把錄取通知書碎片拼到了一起。因為我是保研,所以學院破格同意了我入學?!?/p>
我閉上眼睛,又想到了趴在垃圾箱里艱難辨別錄取通知書碎片的那一夜。
因為我考上了研究生,徐若彤沒考上,父親就大怒把我的通知書撕得粉碎。
我哭到昏厥,他們也只是冷冷地說:
“該哭的人是彤彤,不是你這個既得利益者!別幻想了,彤彤上不了研究生,你也別想去!”
徐若彤得意洋洋地回了房間,只留下我在垃圾箱里拼命翻找著那些碎片。
當我找全了碎片時,我暈倒在路邊。
醒來,醫(yī)生告訴我我的抑郁癥已經(jīng)到了軀體化階段。
接下來,我一邊艱難地上學,一邊抗抑郁。
父母和徐若彤滿心以為已經(jīng)阻止了我入學,我只是在外打工,心滿意足地供徐若彤二戰(zhàn)。
徐若彤上岸時,父母在酒店大擺宴席,我只是一個旁觀者。
宋平嫌我拉著一張死人臉,讓我去主動替徐若彤擋酒。
我搖搖頭,直視他的眼睛:
“宋平,你是不是喜歡徐若彤?如果是,你自己去追她,別來招惹我?!?/p>
宋平慌得眨了眨眼,一把把我抱住輕聲哄著。
當時的我實在太缺愛了,渾渾噩噩地聽信了他的話。
直到我研究生畢業(yè)上岸研究所,宋平知道我竟然進了他夢寐以求的地方,終于發(fā)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