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就攻擊家人,怪不得有抑郁癥,根本就不配有人愛?!?/p>
“樓上,她是裝的,打算污名化我們抑郁癥患者,罵她一個人就好了,妹妹一家是無辜的。”
我的解釋是如此蒼白無力,還沒來得及說幾句話,直播間就被舉報查封。
不僅如此,宋平還把我所有的個人信息都發(fā)到了網(wǎng)上,瞬間我的私信里塞滿了騷擾信息。
“這么閑得慌,不如出來賣?我就在你附近,哥保證讓你爽到再也不抑郁了!”
“連研究生都不是,卻能進研究所,你睡了多少人?這樣的人還敢跳出來罵家人,你不是抑郁嗎,怎么不去死?”
一開始開直播,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宣泄情緒的通道,也是在世上留下被欺壓的證據(jù)。
可我沒想到,網(wǎng)絡(luò)暴力成了他們欺負(fù)我的幫兇。
我以為離開了家庭,外面的雨就會停了,可原來到哪里我的天都是漏的。
我該怎么辦,難道我真的就該死嗎?
剛想羅列證據(jù)解釋,就接到了宋平的電話。
“徐若星,你別做無謂的掙扎了,我們拿你的流量做背書,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營銷號了,你根本打不過我們?!?/p>
我張張嘴,剛想說話卻覺得特別惡心,天旋地轉(zhuǎn)。
“我已經(jīng)跟研究所說過了,你有抑郁癥根本不能正常工作,所以打算特招彤彤。你就算不讓她,你的一切還是她的?!?/p>
我笑了,真是薛定諤的抑郁癥啊。
需要她是,她就是;說她不是,那抑郁就只是我一個人的。
“你們就不怕我魚死網(wǎng)破?”
宋平卻好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冷笑了一聲。
“那你有本事就去死?。∵€沒來得及告訴你,彤彤拿你的身份證又貸了五十萬網(wǎng)貸。你真的去死更好,我們還不用還債了!”
說完,宋平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顫抖著,但是依然準(zhǔn)確無誤地在錄音筆上按了保存鍵。
我不是任人宰割的綿羊,我既然一開始就拿起了直播這個武器,就沒打算放過這一家人。
是他們害得我病痛纏身,現(xiàn)在送他們身敗名裂,也很公平。
我直接打開了另外一個平臺的直播,把剛才宋平的錄音在直播間循環(huán)播放。
“今天我不光要給你們普及抑郁癥,還得給你們普普法。”
“上面出場的人,一個也跑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