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坐在輸液室里,看著吊瓶里的藥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心里空空的。
晚上七點,謝君旗終于給我回了電話。
“子卿,對不起,我今天菲菲她遇到點麻煩,我在陪她處理。你還好嗎?”
“什么麻煩?”我的聲音很沙啞。
“她實習面試搞砸了,哭得很厲害,我擔心她會想不開?!?/p>
想不開?白菲菲會因為一個實習面試想不開?她家里有錢有勢,隨便一個電話就能安排好工作,會因為一個面試想不開?
“那我呢?我一個人在醫(yī)院輸液,你知道嗎?”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
“什么?你去醫(yī)院了?嚴重嗎?要不要緊?”
“不要緊,反正也沒人在乎。”
“子卿,你別這么說,我這就過來看你?!?/p>
“不用了,我已經輸完液回宿舍了?!蔽胰隽藗€謊。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去看你?!?/p>
明天,又是明天。
我掛斷電話,繼續(xù)一個人坐在醫(yī)院里。
護士小姐姐看我一個人,還主動給我倒了杯熱水,比某些人貼心多了。
回到宿舍已經快十點了。
陳書錦考完試回來,看見我的臉色,嚇了一跳:“你怎么樣?你男友呢?”
“他有事。”
陳書錦張了張嘴,最后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地給我泡了杯感冒沖劑。
4
第二天,謝君旗果然來看我了,還帶了一大袋藥和水果。
“子卿,對不起,昨天實在是”
“行了,我懂?!蔽掖驍嗨?,“白菲菲的事情永遠比我重要,這個道理我早就明白了?!?/p>
“不是這樣的,你在我心里”
“那你告訴我,從我們認識到現在,你有幾次因為我的事情而拒絕過白菲菲?”
謝君旗愣住了。
“一次都沒有,對吧?”我繼續(xù)說。
“每次都是我讓步,每次都是我理解,每次都是我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