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嘴唇都被咬出血絲的李潮水直接懵逼,招?招什么?
來俊臣站立起身,抖了抖衣袍,很是厭惡的將靴子底部在地上使勁摩擦,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道道烏黑的血痕,低聲喃道:“真是惡心的血肉?!?/p>
看著沾染自己手指血肉的長靴在地面被摩擦,還被如此嫌棄,李潮水心底冰冷無比,哪怕他此刻心底的怒火與怨恨幾乎達到一個極限,他也不敢表露絲毫。
他從未覺得自己的演技如此好過。
嘆了一口氣,來俊臣看了一眼李潮水,“最煩你這種不老實的家伙了,去把那個女人帶上來?!?/p>
外面有捕快走上來,受傷架著一個身穿囚服,黑色長發(fā)垂下的身影。
囚服表面有著絲絲血痕流露,女囚被捕快仍在地上。
露出一個臉頰白皙的面龐,來俊臣指著這名女子對李潮水輕聲說道:“她,你總認識吧?”
雖然這張臉從未見過,但是這名女子的身形卻是和那天晚上小巷中的身影極其相近,有心否認,可是悄悄抬頭看了一眼來俊臣面容的李潮水心底一冷,這時候他可不敢得罪這個惡魔。
“好像就是三天前小巷里的那人?!?/p>
來俊臣沉默半響,抬起頭來,窗外一抹陽光照射在他俊美無暇的臉頰上,露出他慘白的膚色,可以清晰看見皮膚下青色的血管。
“好像?”來俊臣鼻翼微微抽搐,眉宇間一抹戾氣橫生。
“我親自問你,你卻告訴我是好像?我只要兩個結(jié)果,要么是,要么不是?!眮砜〕纪巴庾匝宰哉Z。
不知為何,這一刻的來俊臣看上去危險無比。
李潮水頓了頓,眼見此人臉上不耐煩之色越來越重,不知為何,李潮水這一刻無比緊張,頓時不敢遲疑趕緊說道:“是!就是她!”
“嗯?!眮砜〕寄樕下冻鲆唤z笑意,從身旁的桌上猛然一抓,然后將一份血書扔在李潮水身前。
“這是這個余孽自己招認的血書,她已經(jīng)簽署了,你也簽了吧。”
什么?
還不等李潮水反應(yīng)過來,身旁一名捕快迅速抓住他的右手,手中一根尖刺猛然刺出,在他指尖刺出一個血洞,然后抓住這根手指狠狠按在眼前的血書之上。
“不!我沒有招認,你這是屈打成招!”李潮水怒喝道。
右手攤開,眼前的血書輕飄飄如若驚鴻飛至來俊臣手心,看了一眼手心的血書,來俊臣滿意的笑了,大聲說道:“燕山城李家勾結(jié)楚國余孽,并為其暗中提供大量銀財!今我大夏刑部奉命逮捕李家全族,三日后于燕山城集市滿門抄斬!”
說完來俊臣大步走出房間,只留下身后驚怒不已,同時絕望無比的李潮水。
來俊臣轉(zhuǎn)過頭淡淡一笑:“這可是你自己招的,我可沒有逼迫你?!?/p>
李潮水看著來俊臣的背影,發(fā)出最后的力氣不甘的問道:“我們李家什么時候給其提供大量錢財了?我不甘心!”
來俊臣腳步一度,偏過頭,淡然道:“就在三日前的晚上?!?/p>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只留下身后李潮水絕望的長嘯,以及那身穿囚服女子癡癡傻傻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