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和自認(rèn)為和同為beta的藍楹同病相憐,于是想要傳授一些她已經(jīng)獲得的經(jīng)驗。
畢竟她可是情人成功上位的最佳典例。
又被搭話的藍楹不得不再次放下碗筷,咽下嘴里的食物,這才禮貌回應(yīng)道:“您可能忘記了,我不需要留住他?!?/p>
她的眼神真摯,話語誠懇:“我們是互相需要的關(guān)系。”
“是么……”女人聽完她的回答后,眼睛瞇起來似乎是在遲鈍地思考,終于,她在得出答案后笑出了聲,“是啊……你不需要費盡心思……”
“只為苦苦設(shè)法讓某個人的眼神在你身上停留?!?/p>
“借個火?”
在藍楹思緒飄遠(yuǎn)的時刻,說話聲與腳步聲同時自身后響起。
藍楹轉(zhuǎn)過身去,見瞿赫聲踩著她剛剛走過的卵石小路走過來,夜間的屋外早已增添了涼意,可他還是任由衣襟敞歇,西服外套搭在臂彎,舉手投足間帶著不羈的風(fēng)范。
小花園里的燈只零落地亮起了沿路的幾盞,將他的輪廓映照得影影綽綽,讓藍楹想起韓劇《鬼怪》中男主角走向女主時身后的路燈一盞盞亮起的名場面。
“抱歉,實際上我也沒帶煙?!?/p>
在藍楹將手心的打火機展開遞送到他面前的時候,這人又換了副截然不同的神情來賣可憐,硬朗的面部線條在此刻顯得無比柔軟。
見藍楹依舊沉默著,只是又挺闊的風(fēng)衣內(nèi)側(cè)口袋里拿出一只手心大小的方盒遞給他。
她總是習(xí)慣性地低著頭垂著眼,叫他只能看見她單邊的線條曲線,谷底溪流般平和的流暢,顏色是清澈見底的涼水清透。
瞿赫聲在這時候突然想起觸摸過的她肌膚的溫度,即使在最滾更的時候在他手里也如同一捧泉凍的冰。
他并沒有多做客氣,而是直接伸手從那方盒里隨便捻了支煙,夾在食指與中指的根部遞到嘴邊張唇咬住。
在藍楹再次將打火機遞給他點煙時,瞿赫聲卻直接彎下了腰身,稍微偏過頭,直接與藍楹用前齒輕咬著住那半支煙的煙頭相抵。
閃爍的紅,在無聲中被接續(xù)到了另一邊,也同時在兩人對視的瞳孔中跳躍。
“你這么小的姑娘家,怎么總是這么心事重重的?”瞿赫聲就著兩支煙的距離,輕聲地開口。
仿佛夜風(fēng)裹挾著砂礫,一路鉆進了耳朵里,在凹陷的心臟盆底堆積。
藍楹往后退了退,揚起不會出錯的笑意:“心事重重嗎?我以為您會說我安靜乖巧?!?/p>
或者懂事聽話之類的字句。
那些她聽過太多太多,可能是因為要從她身上找尋出用來夸獎的詞語實在稀少,于是便撿著通用的夸贊來充當(dāng)禮貌。
“世界上沒有天生就安靜乖巧的孩子,”他又開口,嗓音的溫?zé)犰俑说撵`魂,“藍楹。”
“你也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