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門,阿東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他說:“森哥,法哈德昨天在游艇玩死了一個俄國妞?!?/p>
秦森腳步?jīng)]停,“處理干凈沒?”
“游艇開到海中間丟的,這會兒估計被鯊魚啃得骨頭都不剩了?!?/p>
進電梯時,秦森突然問:“那老雞巴還玩得動?”
阿東愣了下,說:“是試毒,磕了二十粒致幻丸?!?/p>
二十粒?男人不屑地笑了下:“純度那么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出名頭的?!?/p>
電梯門“?!钡亻_了,阿東伸手按在電梯門框上,“伊拉克都快打爛了,連酒都禁,有人賣就不錯了?!?/p>
秦森懶得再聽這些破事,沒再答茬。
阿東走快兩步,拉開黑色賓利后車門,男人躬身上車后,他就繞到駕駛位。
秦森掃了眼副駕上的人影,眉頭一皺。
瓦奇拉扭過身,他那頭黑色卷發(fā)染成了晃眼的藍紫色。
“老大,昨晚在酒吧認識了搞個美發(fā)的?!?/p>
他比劃著倆大爪子,在xiong口前虛托了下,解釋著:“那奶子!從沒見過那么大的!就……互相交流了下技術(shù)?!?/p>
他還惦記著多交流幾晚呢,見秦森沒搭腔,急了:“老大,走之前我一定染回去,行不?”
秦森向來不管手下人的穿著打扮、私生活。但出門辦事,阿東在明他在暗,這色,妥妥就是靶子頭。長年累月這么搞肯定不行,偶爾一兩次倒也不打緊。
“嗯?!彼瓚?yīng)了聲,往后一靠,閉目養(yǎng)神。
羅馬假日酒店,507套房。
阿爾法板正地坐在沙發(fā)上,盯緊門口。對面沙發(fā)癱坐著一對孿生兄弟。
維克一頭中長金發(fā)扎成了臟辮,穿著件寬松的黑t恤,整個人陷在沙發(fā)里,手指飛快地敲著屏幕玩手游。班尼穿著中規(guī)中矩的運動裝,金發(fā)理成了寸頭,雖然姿勢放松,但眼神里還帶著慣有的警惕。兩張俊臉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氣質(zhì)迥異,一個隨性散漫,一個內(nèi)斂謹慎。
他們是純正的美國白人。
片刻后,門被推開。
一個穿花襯衫的藍頭發(fā)、一個穿白襯衫的黑頭發(fā),兩個保鏢模樣的男人簇擁著一個高大的亞洲男人從門外進來。
阿爾法盯緊那亞洲男人,他個頭大概在一米九,比那個花襯衫的混血男人還要高上一兩厘米。
他西裝革履,和阿爾法想象的完全不同。既不是阿聯(lián)酋人的長袍裹身,也不像黑幫頭目那樣面容猙獰。
他樣貌長得非常俊美,鼻梁高挺,輪廓深邃,利落的短發(fā)梳成小背頭,額前耷拉著兩三縷碎發(fā),不亂,反倒添了點隨性。
可那點隨性又蓋不住渾身桀驁的刺——怎么形容呢?不是那種規(guī)規(guī)矩矩的紳士,倒像是從華爾街財經(jīng)報封面走下來的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