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商的心揪成了一團,眼淚奪眶而出:“求你別這樣……是我有事找他幫忙,才約他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不選,那就我來選?!?/p>
“??!不要!”在他扣緊她手指觸發(fā)扳機的那一刻,她絕望地尖叫。
“呃——!”
因為秦商劇烈掙扎,子彈打偏了,擦著利奧德的半邊臉頰穿過去。
秦森嘖了一聲:“再來?!?/p>
看著利奧德血淋淋的左臉,秦商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身體癱軟在秦森懷里,只剩下無助的啜泣和哀求:“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偷偷見他…求你放過他…求求你……”
“錯哪了?”
他的聲音沒起伏,攥著秦商的手,再次用力抬起,瞄準眉心。
她顫抖著,急得語無倫次:“我…我不該瞞著你…不該見他…不該…不該…”
她除了認錯,不知道還能說什么才能平息他的怒火,才能救下利奧德。
“還有呢?”
秦商此時大腦一片空白,想不出還有什么?今天她在電話里明明聽到阿爾法的名字,但秦森卻有意隱瞞,她這才找同是斯坦福畢業(yè)的利奧德幫忙打聽阿爾法這個人。
聽到對方也在迪拜,就想著老朋友聚一下,除此之外,真沒有別的了。
但這些細節(jié)她不敢提,怕更加激怒他。
下一刻,秦森忽然輕笑了一下。
她還沒反應過來,子彈就穿透了利奧德眉心。
槍被隨意丟在長桌上,秦森扳過她的身體,垂眼看著那張慘白失神的臉,聲音聽不出情緒:“你求情那晚我就說過,再有下次,就由你來親手解決?!?/p>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秦商最后的支撐。她完全脫力,像一具被抽掉骨頭的破布娃娃,除了細微的抽噎,再沒有任何反應。
秦森甚至沒再看利奧德一眼,將面無人色的她打橫抱起,走向大門。
剩下的事,瓦奇拉自會處理干凈,無需他額外吩咐。
回到酒店,秦森將她抱進浴室,調(diào)了溫熱的水,兜頭澆下,沖洗掉她皮膚上沾染的硝煙和不屬于她身上的氣味。
動作別說溫柔了,甚至帶點粗暴。洗完、替她吹干頭發(fā)就用浴巾裹住她,把她丟進床里,扯過被子蒙頭蓋著。
秦商眼淚早就流干了,自始至終麻木地任他擺布。
臥室只亮著一盞昏暗的壁燈。秦森坐在床對面的沙發(fā)上,身影幾乎融入黑暗,指間的煙蒂明滅不定。
半夜,他見那被窩仍是抽搐得厲害,眉頭蹙起。
他忍著沒過去看她。給阿東打了個電話:“找醫(yī)生過來?!?/p>
醫(yī)生到來后低聲詢問了幾句,見秦商毫無反應、眼神空洞,轉(zhuǎn)頭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煞神一樣的男人,沒敢多問。示意助手給她注shele一針強力鎮(zhèn)靜劑。
注射過后,秦商才慢慢睡去,只是睡夢中,人還是會偶爾抽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