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玩撲克牌嗎?”他側過頭問她,語氣放得極軟。
秦商低著頭盯著手里的橙汁,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他也懶得再說她,拿了個草莓咬了一口。酸。剩下的半個塞進她嘴里。
秦商木木訥訥地嚼著。這兩天都如此,給東西就吃,不給東西可以一天都不吃不喝。
“森,你妹妹這狀態(tài)……沒事吧?前兩天我看監(jiān)控時,她還好好的。”
卡里姆沒看到射擊場的一幕,那段監(jiān)控被掐了。只是現(xiàn)在看著兩人的舉動,感覺怪怪的,他滿臉寫著八卦。又問了句:“要叫醫(yī)生來嗎?”
秦森不在意他想什么,只回了句:“沒事,不用?!?/p>
說著,他就站起身,伸手把她拉起來,“我?guī)ツ沁叴荡碉L。”
甲板上的風很大,吹得秦商的頭發(fā)飄了起來,秦森伸手幫她將頭發(fā)捋順,指尖碰到她耳朵的時候,她肩膀才不易察覺地收了一下。
秦森沒再說話,就這么摟著她靠在欄桿上,望著遠處的海灘,直到游艇再度靠岸,才牽著她往下走。
回到酒店后,秦商洗漱完就自覺上床,扯過被子蒙住半張臉,依舊是不哭不鬧不交流。
秦森站在臥室門口看了她幾秒,才輕輕帶上門。他抬手看了眼表,晚上11點。
客廳里只開了盞落地燈,光線昏沉。
他走到窗邊摸出手機,給老鬼撥了過去。
費城的下午3點,老鬼這個時候正在工廠里調試油墨??吹绞謾C來電,他走出車間脫了防毒面具:“森哥?!?/p>
“油墨研究得怎樣了?”
“有點苗頭了,這個新來的吳磊有點東西,加了他改良的配方后,做出來的印子貨能過普通商超的驗鈔機。但歐盟的還是不行。”
“需要什么讓他盡管提,給他在費城安排套別墅,讓他把老婆孩子接過來?!彼f:“一家人,總是分開也不是那么回事?!?/p>
老鬼怔了下,應著:“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