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凡眉頭一皺,看向大川媳婦。
“嬸子,你就是這么教育孩子的?小草,小花,怎么也是他堂姐妹,有他這么說堂姐妹的嗎?”
周圍的村民也覺得周金寶太沒有規(guī)矩了。
怎么說小草小花也是他堂妹,竟然還稱呼堂妹為小賤人的,紛紛對大川一家指指點(diǎn)點(diǎn)。
“你們說什么啊,我家金寶年紀(jì)小,不懂事,你們跟個孩子計較什么?”
周婆子護(hù)犢子一樣,將周金寶護(hù)在身后,周金寶更是天不怕地不怕,朝著步凡做了個鬼臉。
果然,每個熊孩子背后都有個熊長輩。
“你既然說雞蛋是小草,小花偷的,那我問你,是你親眼見到的嗎?”步凡冷眼看向周金寶問道。
“當(dāng)然拉!”金寶昂著頭道。
“小村長,你聽見了沒?就是這兩個小白眼狼偷拿家里的雞蛋,今兒,我不打死這兩個小白狼,我周婆子名字倒著寫!”
說著,周婆子氣洶洶,就要拿起旁邊的掃帚。
“打!打,打死這兩個小白狼!”周金寶在一旁拍手叫好。
“夠了!”步凡面色一沉,“這件事還沒弄清楚,就憑一個孩子的話,就認(rèn)定誰是偷雞蛋的,這未免也太草率了,還是說你們沒把我這個村長放在眼里嗎?”
“小村長,你這是說得哪里話?”
周婆子收起掃帚,賠笑道。
別看她在村子里挺橫的,可她心里門清得很,村里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
而這小村長就是不能得罪的人之一。
倒不是因?yàn)椴椒驳哪谴彘L的身份,而是步凡是村里唯一的郎中,醫(yī)術(shù)更是比那些鎮(zhèn)里的大夫郎中還不差。
誰家都有個頭疼腦熱的,周家也不例外。
周婆子以后有個大病小災(zāi)的,可指望著步凡這小村長能救命。
“除了金寶看見小草,小花偷雞蛋,那還有誰瞧見了?”
步凡看了眼周老四家其他幾個孩子,這些孩子一個個都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只怕既然是真有人瞧見是誰偷了雞蛋,也不會說出來。
看來這周老四家是從“根”上就已經(jīng)爛掉了。
“村長哥哥,我們沒有,我們沒有偷雞蛋?!毙〔菅劭舳技t了,眼淚不要錢似的掉落下來。
“哥哥明白!”步凡摸了摸小草的腦袋瓜子,看向周婆子,“周奶奶,今早你們有沒有吃雞蛋?”
“沒有!”周婆子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