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鬧劇,許綰勞心勞力,她這個身體,雖說不會輕易死,但是受了傷,卻是實打?qū)嵉奶郏由戏鹬檫€碎了一顆,她此刻更為難受,需要云和扶著她,才能慢慢的走回去。
云和滿眼心疼,多次想勸說許綰去醫(yī)館。
但是,到底還是忍住了。
小姐說過了,她的傷口很快就好,身體上的秘密,也絕不可讓別人知曉。
這一次,便當(dāng)作沒有發(fā)生過吧。
主仆二人慢慢走著,偶然有路過行人,看見她們這一身狼狽的,都不免有些發(fā)怵,誰都沒敢上前。
這一次出門,沒做馬車,是有些失算,走得多了,許綰只覺得頭暈得厲害,走著走著,就得坐下來休息片刻。
因此速度異常得慢。
眼看著黃昏將近,要回府上,怕是得等到天黑了。
云和打了兩個手勢,示意許綰到她背上來,她背著她回去。
許綰搖頭拒絕,才拒絕,倏然,便有一輛馬車,停在了二人面前。
馬車裝潢奢華,周圍侍從騎馬,隨侍左右,不管怎么看,都能知曉,車內(nèi)之人,絕非泛泛之輩,而這樣的場景,許綰再熟悉不過了。
“怎么,如今見到孤出現(xiàn),許小姐都已經(jīng)敢直接無視了么?”
“臣女,叩見太子殿下?!崩淠桦x的話音響起,一字不漏的傳入了裴珩的耳畔。
裴珩手不自覺握緊,竟是被氣笑了。
“許綰,你膽子不小啊,過去這么久了,最懂怎么氣孤的,還是你?!?/p>
先前,但凡碰上他的車架,她便總是問也不問,直接攔住,然后鉆上車來。
現(xiàn)在,一口一個臣女,腳都不曾挪動半分!
是果真,不念及之前半點情分了嗎!
“臣女不明白殿下在說什么?!痹S綰跪伏在地,連頭都不抬。
她叩首行禮,跪拜之時,背后染血的衣裳頃刻間暴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