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家庭開支時,我發(fā)現老公在過去一年內每個月都會支出一筆52元的會員費。
我問他什么會員這么貴,他拿出手機向我展示了一個助眠播客,略帶埋怨:
[自從你開始當家庭主婦,經濟壓力全在我一人身上,有時候晚上睡不著我就聽這個放松,好入睡。]
為此我愧疚不已,不僅報班學習助眠按摩,還嘗試煲助眠湯,可收效甚微。
直到老公出差,我莫名失眠。
鬼使神差下,我點開了老公備用機里備份的助眠錄音。
一個小時后,就在我即將入睡時,錄音里出現了一個耳熟的女聲——
[親愛的周彥,感謝你在過去七年里為我所付出的一切]
周彥是我老公的名字,而我們的孩子今年八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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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如水的黑夜里,那道女聲還在繼續(xù)——
[很遺憾我們相伴走過了五年卻沒能修成正果,但阿彥,現在我回來了,希望不管以什么樣的方式,我們都能再續(xù)前緣]
女聲帶著幾分雀躍和對未來的期盼,聽得我心口發(fā)堵。
幾乎是瞬間,我就確認了聲音的主人是老公上學時的初戀白月光,顧婉婉。
其實顧婉婉的存在我一直知道。
在和周彥確立戀愛關系的初期,他就和我坦白了這段過去的感情,并再三和我保證自己已經放下。
我性格不愛計較,想著他們二人既是和平分手,且顧婉婉也已經出國,我便沒有在意。
加之和周彥戀愛后,他對我體貼入微,對我家中也百般照顧,所以我很快就沉浸在愛河里,徹底忘記了顧婉婉這號人。
直到后頭我和周彥結婚,搬去了他的房子。
一個周末,我們共同整理書房時,他和顧婉婉的一張合照從書頁里滑落。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顧婉婉的全貌。
照片里的她笑容明媚,氣質大方,便是同為女性的我,視線也會不自覺被吸引。
就在我盯著照片時,周彥從一側走過來,神情淡定地抽走照片丟進了碎紙機,而后連同那天收拾出的其他和顧婉婉有關的東西一并封箱丟進了垃圾桶。
我看著他沒有絲毫留戀的樣子,倍感心安,心底暗喜自己走運,竟找到了這樣的好男人。
我壓根沒想過,周彥是在精心偽裝自己的好男人人設
手機里的聲音戛然而止,顯得這個夜格外冗長。
我靠在床頭,心口隱隱作痛,大腦不由自主地開始揣測起這七年里,他們都背著我做了什么。
念頭一旦開始,就有些不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