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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是醫(yī)院潔白的天花板。
她麻木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酸澀的眼眶已經(jīng)流不出眼淚了。
也許她的眼淚,早就在五年前的那一場婚禮就流光了。
怔愣之間,阮知南推門而入,手里還拿著一管燒傷藥膏。
看見秦枝醒了,他快步走上前,將藥膏往她身上一扔,沉聲道:
“昨天的是我太沖動,但你也嚇到筱柔,這件事就一筆勾銷了?!?/p>
“我給你請了最好的整形醫(yī)生,不會留疤的。”
他知道秦枝最是愛美,從前哪怕臉上劃了一道小口子她都要哭個三天。
為了給她找到最好的祛疤藥膏,阮知南跑遍全城,動用關(guān)系買來國外的特效藥。
可是現(xiàn)在,她全身大面積燒傷,左臉被紗布包裹,卻沒有一絲表情。
看見這樣的秦枝,阮知南忽然有些害怕。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觸碰秦枝,可她卻條件反射般地顫抖了起來。
“我錯了,不要碰我!”
“阮知南,我錯了,我該死!”
阮知南愣在原地,眼中慢慢積蓄起怒意。
“好啊,你還要演戲,那你就自己一個人演吧!”
他摔門離開,盛怒之下把藥膏砸到墻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坑。
那管他好不容易才找來的藥膏,終究是沒有涂到秦枝的臉上。
他走之后,護(hù)士走了進(jìn)來,皺著眉把病歷推到她手邊。
“秦小姐,你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
“你還這么年輕,如果家里人知道了,難道不會心痛嗎?”
秦枝地心臟像是被人捏緊,酸地她險些落下眼淚。
要是媽媽知道了,該會有多難過啊。
沉默了一會,她撥通精神病院的電話,“您好,請問趙琳琳女士最近情況怎么樣了?”
“我是她女兒,現(xiàn)在可以過去探視嗎?”
“趙琳琳?”
那頭的人疑惑道:“她女兒不是剛剛才來把他接走嗎?名字叫…許筱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