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三人走后,“海山亭”原本還算是“熱鬧”的包廂內只剩下渡邊和陳望。
渡邊親自為陳望斟酒,臉上帶著不解和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滿:“陳桑,恕我直言,這個李泉確實有兩下子,龍之介也承認他拳頭夠硬。”
“但巖流島死斗非同小可,他來歷不明,根腳不清您為何如此篤定,今早就打電話指名要他?而且一出手就是三百萬預付?”
陳望抿了口酒,看著庭院里的枯山水,眼神深邃。
“渡邊,你看人還是太看重‘根腳’了。這年頭,東京最不值錢的就是‘根腳’,最值錢的就是‘本事’和‘變數(shù)’。”
“至于為什么是他呵,你就當是我這個‘投資人’的一次高風險‘直覺投資’吧?!倍椅覀兿嗵幜巳?,這也不是第一次?!?/p>
“而且,龍之介和他的交手結果,不正說明我的選擇并沒有出問題嗎?”
陳望說話絲毫不沾水,還順手把皮球踢給了龍之介。
但提到龍之介,渡邊臉色明顯沉了下來,冷哼一聲:“龍之介哼!能力是有,但心比天高!”
“當年若不是他執(zhí)意要替那個東日本來的女間諜出頭,壞了組里和警視廳大人物的交易,老爹也不會氣得吐血!”
“宗家(江東聯(lián)合總部)那邊差點把我們青森組除名!”
“老爹念舊情,也惜才,只把他圈在歌舞伎町,沒按規(guī)矩‘破門’或‘斷指’已經是天大的恩情!還指望重用他?給他一個若頭的位置?”
“哼,他這輩子能當個安穩(wěn)的舍弟頭,就是造化了!”
陳望聽著,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輕輕搖晃著酒杯。
“渡邊組長,胸懷啊做大事,要有容人之量。龍之介是頭猛龍,關在籠子里只會磨掉爪牙,他的能力已經比之前下降不少了,放出去才能替你咬人啊?!?/p>
渡邊裝傻哈哈大笑,順手給陳望倒酒,將話題再次轉移到李泉身上。
“東西暗下的對抗越來越劇烈,警視廳那邊也開始各自下注,各方試探就夠他吃一壺了?!?/p>
“真不知道你是幫他,還是害他。”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華建站在你背后,還有我?guī)湍?,你這宗家老頭的位置跑不了”
“至于堀也組和什么在華遺孤互助會的那群雜碎”陳望說到這,看著渡邊認真點了點頭,隨即又端起了酒杯。
“既然他們不想這泡沫爆了,我們就再把這泡沫做大點再弄爆它”陳望看著天,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滾滾大勢向前,誰也阻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