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我手中的協(xié)議,他剛要開口詢問是什么,就聽到溫淼忽然尖叫一聲。
林墨川立馬丟下我下樓,語氣難掩關(guān)切:
「怎么了?」
溫淼舉著一件白色襯衫,不好意思道:
「對不起林總,我看這件襯衫有些皺,想幫忙燙一下,沒想到卻給燙壞了?!?/p>
林墨川松了一口氣,「一件襯衫而已,人沒燙到就行。」
他接過燙壞的襯衫丟進(jìn)垃圾桶。
我站在原地,強忍住才沒讓淚水落下。
那件襯衫是我和林墨川拍結(jié)婚證的時候他穿的衣服,當(dāng)時他珍貴地將襯衫放起來,說要留作一輩子的紀(jì)念。
如今不過三年,他就親手把它丟進(jìn)了垃圾桶。
平復(fù)完心情,我下了樓,指著溫淼和年年問林墨川:「她們?yōu)槭裁磿谶@里?」
林墨川沒回答,倒是溫淼搶先一步說了話:
「對不起,打擾太太您的清凈了。林總今天早上臨時有個出差,我急著過來幫林總收拾行李,家里沒人幫我?guī)Ш⒆?,沒辦法這才帶過來的?!?/p>
「我不像您一樣,有保姆和傭人幫忙,什么都只能自己做,希望您可以體諒?!?/p>
林墨川聽了,眼中很快涌起心疼。
我察覺到他的眼神,雖然已經(jīng)習(xí)慣,但心依舊像是被針扎了一樣,密密麻麻泛著疼。
再不想在客廳待下去,我徑直去了花園。
剛在秋千上坐下沒一會,身后就響起了腳步聲。
「賀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年年是墨川的孩子了?」
溫淼走到我身邊,臉上再沒了之前的溫和,而是充滿得意。
我回頭看了眼,林墨川正在落地窗前打電話,目光根本沒看向這里。
怪不得溫淼能如此肆無忌憚地找我挑釁。
我沒有理會她的挑釁,而是將手中的離婚協(xié)議遞過去:
「你應(yīng)該比我更有辦法讓林墨川簽字吧?」
溫淼有些不可置信:「你要離婚?」
我點點頭:「我不想要不忠誠的伴侶?!?/p>
溫淼愣了愣,過了會才道:
「雖然你主動讓步,但不好意思,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得主動動手?!?/p>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話里的意思,下一秒,就聽到身后突然傳來「撲通」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