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林墨川急忙把我往醫(yī)院送。
我靠在他懷里,聞著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心里卻一片死寂。
再也堅持不住,我昏迷過去。
4
再次睜開眼,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縈繞在鼻尖。
林墨川趴在我的床邊,眼下有著濃重的青黑。
見我醒了,他連忙握住我的手,聲音都在顫抖:
「薇薇,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把你關在禁閉室餓三天的,只要你能不生氣,怎么罰我都我都接受。」
我看著他泛紅的眼眶,心里卻沒什么波瀾。
那些在黑暗里被恐懼和絕望啃噬的日夜,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抹平的。
看著我冷漠的眼神,林墨川臉上更加慌張。
接下來半天,林墨川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我,親自喂我喝水,給我擦手,眼神里滿是討好。
下午,林墨川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接起電話,我聽到電話那邊傳來溫淼的哭聲:
「墨川,年年出車禍了,肇事司機是太太的保鏢?!?/p>
林墨川猛地看向我,眼神里的溫柔迅速被憤怒取代。
掛了電話,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薇薇,年年只是一個三歲的孩子,你到底為什么要一再傷害她?」
我甩開他的手,心徹底沉到了谷底:「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手機又響了。
這次他接完電話,臉色更加難看,拉著我就往外走:
「年年是熊貓血,醫(yī)院血庫里的血不夠了,你也是熊貓血,跟我去獻血!」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仿佛我不是剛剛從鬼門關回來的病人,而是一個隨時可以被調(diào)用的血袋。
我甚至來不及拒絕,就被他心急如焚地拉到了獻血處。
我被護士帶去抽血,看著鮮紅的血液順著管子流進血袋,只覺得渾身發(fā)冷。
林墨川眼中閃過不忍,但最終只是冷聲道:
「這就是你傷害別人的代價,記住,再沒有下次,否則就不是抽血這么簡單了?!?/p>
我笑了笑,甚至已經(jīng)懶得反駁他:「好,我記住了?!?/p>
反正也沒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