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宋枝枝頓時愣在原地,似乎沒有料到,一向?qū)λ僖腊夙?,有求必應的沈星河,這次居然會拒絕她。
幾乎是一瞬間,她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和怨毒。
可很快,她便又一次表演起她的老戲骨,右手緊緊捂著胸口擺出一副下一秒就會窒息死亡的模樣,一邊又扯出一絲蒼白脆弱的微笑,強裝大度道:
「沒事,星河哥,你先安撫楚瑤姐吧。楚瑤姐的事要緊,我的身體應該還不至于那么倒霉死掉,自己去醫(yī)院就好了」
說罷,宋枝枝艱難地站起身,踉蹌著走了兩步。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人捅了幾刀受了什么重傷。
眼看沈星河遲遲沒有動作,宋枝枝更是心一橫,裝作腳下一軟的樣子。
下一秒,整個人「砰」地摔倒在地,就連胳膊都不小心擦破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皮。
眼看宋枝枝甚至流了血,沈星河睫毛微顫,眼中止不住的心疼。
最后,他到底還是心軟了,一臉歉疚地看向我:
「楚瑤,人命關(guān)天,我不能見死不救」
「我先送枝枝去醫(yī)院,很快就回來,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咱們把事情說清楚好不好?」
說完,他根本顧不上我的回復,就急忙把宋枝枝扶上車,踩死油門一路闖著紅燈朝著醫(yī)院的方向飛馳。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我毫不意外。
果然,沈星河又一次選了宋枝枝。
我還記得,沈星河最怕的就是開快車闖紅燈。
因為小時候,他的父親就是把他扔在后座,自己則和別的女人坐在前排一邊談笑風生一邊開快車。
直到一個疏忽闖紅燈時出了車禍。
沈星河的父親和那個洋女人因為系著安全帶,所以除了擦傷并無大礙。
可被扔在后座年僅六歲的沈星河卻被直接甩出了車窗,腦袋上都縫了十幾針,直到現(xiàn)在在他劉海遮掩下依舊可見淡淡的疤痕。
自那之后,沈星河就落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但凡我開的快一些,整個人就會止不住地發(fā)抖。
可現(xiàn)在,他的車速在市區(qū)卻都快飆到120邁。
看來,他是真的很在乎宋枝枝的安危,以至于他二十多年的心理陰影都能瞬間被克服,化作烏有。
不過這次,我不會再聽他的任何解釋,也不會再等他了。
回過神來,我和閨蜜也打好了網(wǎng)約車,回家拿了行李,而后直奔機場而去。
路上,我看著車窗外再熟悉不過的街道,有些恍惚。
自從陪沈星河來的這個城市,已經(jīng)是第十個年頭了。
這次一走,大概就再也不回來了。
我搖搖頭,收回視線正準備閉目養(yǎng)神,可下一刻,手機卻突然接連響起了消息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