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意外,沒想到沈星河會在家。
畢竟之前每次只要是陪宋枝枝出去玩,他總是會打著和客戶應(yīng)酬的幌子不回家,往往第二天下午才能見到他的影子。
愣神間,我躲閃不及,眼鏡上的鼻托被抱枕砸得生疼,流出兩道鮮紅的鼻血。
沈星河一愣,眼里頓時閃過一絲愧疚,拿起紙巾想起身為我擦拭。
可最終,他卻還是停住腳步,重新坐回沙發(fā),冷聲質(zhì)問:
「你為什么這么晚回來?門禁時間早就過了,你去哪野了?」
可我沒有回答,而且自顧自地在抽屜里找起了碘伏和棉簽消毒。
眼看我甚至敢無視他,沈星河當(dāng)即惱了,喋喋不休追問個不停:
「楚瑤,我問你話呢,你耳朵是聾了嗎?」
「還是說你背著我做了什么虧心事,不敢告訴我?」
聞言,我不由冷笑一聲,對上他的視線反問:
「那你呢?」
「你怎么突然回來了,不用陪宋枝枝了?」
沈星河頓時神情一僵,似乎沒想到我會直接戳破他那些小動作,跟他攤牌。
很快,他便皺起眉頭,嘴硬道:
「你胡說什么?我今天又沒應(yīng)酬,幫完枝枝的忙自然就回來了?!?/p>
「之前我和枝枝也只是單純的出差應(yīng)酬,你少瞎想?!?/p>
「我看你心情不好才回來陪你的,今天放你鴿子是我不對,但就算這樣你也不能不回我消息吧?還野到這么晚才回來吧,我以為你出事,差點就報警了!」
「你倒好,一回來就陰陽怪氣。虧我還擔(dān)心你肚餓,專門給你打包了你最愛的那家海鮮粥?!?/p>
我看了眼茶幾上早已冷透的粥,卻止不住地覺得一陣惡心。
這么多年了,他居然都沒意識到,每次他為了宋枝枝的事情逼我妥協(xié)前,都會點這家的海鮮粥討好我。
以至于一聞到這個味道,我就生理性地覺得反胃。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吃過了?!?/p>
聞言,沈星河卻沒有察覺我話里的冷意,還以為已經(jīng)哄好了我,順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