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我曾經(jīng)寫給沈星河的情書。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當時正值換季流感嚴重,沈星河意外得了流感,還一度發(fā)高燒到41度,被送去醫(yī)院手術搶救。
因為治療了半天高燒也遲遲沒有降下來,沈星河模模糊糊中,一度以為自己要死了,死死拽著我的手說他還沒有聽夠我寫的情書。
要我一直給他念給他聽,這樣就算他死了,我也可以把這些情書在他的墳前一把火燒了,讓他在陰間不至于那么寂寞。
為了讓沈星河保持意識清醒方便治療,我當即含淚答應,拿來紙筆一件一件的寫著我們戀愛這些年的各種小事念給他聽。
等到沈星河成功退燒時,我已經(jīng)寫斷了十根中性筆,就連握筆的食指都被磨得鮮血淋漓,一份份情書上,不僅浸滿了我的眼淚,更零零散散散落著我的血跡。
直到沈星河徹底恢復醒來,看到右手已經(jīng)因為長時間握筆抽筋變形的我,頓時哭紅了眼,死死地抱著我,哭著向我許諾會一輩子對我好,和我白首不離,不會讓我再受到任何傷害。
可現(xiàn)在,他卻有了宋枝枝。
甚至還為了宋枝枝,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我。
他終究還是沒能履行自己的承諾。
回神,我深吸一口氣,并沒有將這些情書帶走,而是一并扔進了垃圾桶里。
他給的承諾都已經(jīng)過期了,再留著這些,除了惡心自己也沒有任何意義。
可等到我將資料打包收拾好,看著近乎空蕩蕩的書房,和連一半空間都沒塞滿的行李箱,不由笑出聲來。
平日里,沈星河總是抱怨公司經(jīng)營壓力大,資金緊張,讓我把工資都存起來,早點為之后的婚事打算。
到時候不僅是辦婚禮,還有彩禮,三金,置辦婚房和裝修
到處都是用錢的地方。
我信了他的大餅,平日里也是能省就省。
不論是熱到能原地煎雞蛋的三伏天,還是冷到套兩層羽絨服都發(fā)抖的暴雪天,我都雷打不動地穿著九塊九包郵的劣質網(wǎng)面鞋。
平時點外賣,也是擠破腦袋加了上百個所謂的優(yōu)惠群,為了一兩塊錢的優(yōu)惠蹲點搶券費心費力,最后吃著預制的拼好飯。
而這些剩下來的錢,我都交給了沈星河。
而他卻反手清空了自己的購物車,買了幾千塊一臺的最新款游戲機,戴著幾萬塊一枚的名牌手表,成為朋友圈里最光鮮亮麗的那個存在。
現(xiàn)在想想,自己也是被他結婚的大餅沖昏了頭腦,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把自己年紀輕輕折騰出一身毛病,實在是不值得。
有這個時間和財力,我還不如投資自己,讓自己成為一個更優(yōu)秀的人。
想到這,我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么無法挽回的過去。
我拖著行李箱正打算離開,身后卻突然傳來一聲金屬碰撞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