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師傅急的焦頭爛額,可這兩個小祖宗誰都不理他,也不知道是哪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真拿了一張紙來了。
由羅清掌筆,將生死狀立下,俞式微提筆正想寫下自己的名字,可筆停在半空,眼看墨都要滴下,她還沒落筆。
羅清皺起眉,“你反悔了?”
“羅姑娘方才與我比試了九場,想必也累了,這最后一場看得出羅姑娘志在必得。這杜姑娘,到你了(二更)
想起杜安娘之前暗中針對俞式微的事,羅清也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被杜安娘利用了。
她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但看向俞式微的眼神明顯溫和了不少,這家伙雖然混蛋了些,但也沒那么壞嘛。
她順著俞式微的話,沖杜安娘露出一道偽善的笑容:“那我就謝謝杜姑娘了?!?/p>
杜安娘被趕鴨子上架,這么多人看著,她若拒絕必定被人在背后說道,她手下快把衣袖的里襯捏爛了。
她擠出一道難看的笑,“羅姑娘不必、客氣?!?/p>
生死狀立下后,比試繼續(xù)。
有人拿來了一個巴掌大的林檎果,交給了俞式微,她拿著果子信步朝箭靶那頭走了過去。
而這頭,武師傅也把方才用來射靶比賽的哨子箭,換成了尖頭的利箭,遞給了羅清。
羅清不斷喘息平復心情,而那邊,俞式微也已經(jīng)在一個箭靶前站好。
她身子不高,站定以后將林檎果頂在頭頂,那林檎果也差不多是在紅心的位置,稍微偏高一些罷了。
說到底還是射靶心,能演變成現(xiàn)在這樣,眾人多少能知道杜安娘的用意。
這當靶子的人心理得多強,才能穩(wěn)穩(wěn)的站在靶前,要知道只要對手放松一分,她隨時都有喪命的風險。
杜安娘雙拳緊攥,她恨不得羅清一箭殺了俞式微,一了百了!
羅清搭箭了。
說不緊張是假的,稍有不慎,她就可能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她將弓拉滿,成一條直線望向俞式微的方向。
她站在箭靶前,即便自己拉滿了弓,依舊是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眉頭都沒動一下。
羅清舌尖抵了抵牙床。
俞式微敢和她比,甚至同意她立下生死狀,將性命置之度外,是不是意味著,她信任自己的箭術不會傷到她。
羅清漸漸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