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練中途被叫停,但該有的箭靶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羅清眼神一動(dòng),“先生,自從俞妹妹來了國子監(jiān),武課一直備受先生的贊譽(yù),學(xué)生也一直十分欣賞俞妹妹的箭術(shù)。既然演練叫停,不知學(xué)生能不能有機(jī)會(huì),和俞妹妹來比試一場,還請(qǐng)俞妹妹,不吝賜教!”
這國子監(jiān)女弟子里,姓俞的只有一人。
俞式微看著自動(dòng)散到兩旁的眾人,穿過這特意為她分開的一條路,望向站在不遠(yuǎn)的羅清,沉默的抿抿唇。
見她不語,羅清笑了,“怎么?俞妹妹是看不起我,不想和我比試?”
她頓了頓,喉中溢出輕諷的笑,緩聲開口:“還是說俞妹妹之前的好箭術(shù),不過是沽名釣譽(yù),根本就是不敢呢?”
演武場上氣氛微妙。
不遠(yuǎn)處的長廊下,氣氛也是一樣令人窒息。
國子監(jiān)的祭酒身子顫抖,暗暗抬袖抹了抹官帽下,不知是緊張還是炎熱,不斷往下滑墜的汗水。
他急的擠眉弄眼,看著那個(gè)膽敢挑釁俞式微的女子的背影,心中暗罵是哪家不長眼的姑娘!
他看著面前背手而立,沉默不語的秦?zé)?,好幾口氣喘不上來?/p>
“千、千歲爺恕罪。下官馬上就去將俞小姐請(qǐng)過來!這不是胡鬧嗎!”
他剛要沖,就被一柄劍攔了下來。
他吞了口口水,退后了一步。
云霽放下手臂,祭酒不敢再向前,小心翼翼的看向秦?zé)ā?/p>
秦?zé)p眸注視著不遠(yuǎn)處的演武場,那張俊美冷厲的面孔,竟然帶著一絲詭異的期待和愉悅。
少許,他移目祭酒,臉上神情褪去,目光隱有不滿,冷冷的盯著他。
“你覺得本督的微兒,比不過她?”
飽含壓迫的質(zhì)問壓頂而來。
豆大的汗珠從兩鬢沒入,祭酒頭搖出了殘影,生怕?lián)u慢了遭殃。
直到秦?zé)ǚ胚^他,重新把目光投向演武場,祭酒才軟著腿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