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認(rèn)輸止損,雖然依舊損失慘重,要面對宗門的詰難和處罰,但至少還未到無法轉(zhuǎn)圜的地步。
若是再賭下去,再輸一次,那窟窿可就真的大到填不上了,屆時恐怕就不是處罰那么簡單。
而是萬劫不復(fù)!
端坐于上的言小姐仿佛看穿了他們的心思,纖指慵懶地卷動著垂落的發(fā)梢,紅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聲音空靈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
“罷了罷了,看來諸位已是興致闌珊?!?/p>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強(qiáng)求反倒無趣了?!?/p>
“……”
眾人聞言,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小賭?
這動輒數(shù)十萬靈石的賭局,在言小姐眼中竟只是小賭?真不愧是神秘的中州來人啊。
決定不再賭后,他們一個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下方那的那片空地,眼神復(fù)雜地將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寧凡看在眼中。
怨嗎?
自然是有的。
若非那寧凡如此妖孽,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連連擊敗對手,他們何至于輸?shù)萌绱似鄳K?
可這怨意之中,又摻雜著更多的復(fù)雜。
畢竟沒轍啊。
是他們擅自拿寧凡打賭,還是賭的寧凡輸,總不能不讓人家贏吧。
一蓮仙子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行壓下心中的翻騰,神情變得無比鄭重,她看向?qū)幏驳哪抗庵校巡辉偈强创粋€普通宗門天才的審視,而是帶上了一種近乎‘忌憚’的神情。
沒錯。
天極境強(qiáng)者,在忌憚寧凡。
當(dāng)然,這份忌憚并不歸屬于寧凡的實力,而是寧凡背后的天資?。?/p>
“此子絕不可等閑視之。”
“以地極境二層之身,身負(fù)各種手段,爆發(fā)出如此逆天戰(zhàn)力,近乎越一個大境界擊敗同門天驕?!?/p>
“這般天賦,莫說在陰陽神宗,便是放在我炁宗,也足以成為年輕一輩領(lǐng)軍人物的爭奪者!”
“……”
宋連山等人聞言,心頭亦是巨震,面色愈發(fā)凝重。
一蓮仙子給出如此評價十分中肯。
他們逐漸的意識到,與寧凡這個潛在威脅相比,他們輸?shù)舻倪@些靈石、資源,反而是不值得在意的小事。
此子一旦徹底成長起來,陰陽神宗的整體實力必將迎來一次飛躍,甚至可能真正突破桎梏,從如今的二流頂尖宗門,一躍躋身真正的一流宗門行列!
這將對周邊所有宗門的勢力格局產(chǎn)生難以估量的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