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話像刀子一樣將他的心臟扎得鮮血淋漓,傅鶴堯想反駁,最終卻頹喪地低下頭。
顧裴司還想要繼續(xù)說些什么,余光卻瞥見余梵漪鼻腔又開始滴落鮮血。
慌忙帶她去涼水清洗了,止住血后,余梵漪疲憊地倚在床頭,聲音帶著發(fā)病后的虛弱。
“我流血的頻率越來越高了?!?/p>
曾經(jīng)傅鶴堯也見過余梵漪流血,那時的他還沒有意識到她這是生病了。
如今得知余梵漪的病,再親眼看到她流血,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人攥緊一樣,連呼吸都覺得痛。
他想起自己最初見到余梵漪時的景象,她明媚張揚(yáng),仿佛全世界都要為她讓路。
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副破敗脆弱的模樣呢?
吃下顧裴司遞來的藥,余梵漪望向傅鶴堯的眼神多了幾分無奈。
“我真的沒事,只是看起來有點可怕,但是醫(yī)生說我還能活很久呢?!?/p>
傅鶴堯徒勞地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余梵漪不再理他,側(cè)過頭去合上雙眼。
顧裴司蹲在床邊,小聲地安撫了幾句,這才帶著傅鶴堯出了門。
關(guān)上門,顧裴司立刻卸下面對余梵漪時溫潤的模樣,眉眼間染上不耐。
他點燃了一根煙,煙霧繚繞間,顧裴司語氣涼薄地開口:
“都是成年人了,處事成熟一點?!彼壑袥]有絲毫不屑,仿佛從根本上就認(rèn)定了傅鶴堯不配與他競爭,“梵漪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也有責(zé)任,沒必要現(xiàn)在又跑到她面前裝深情?!?/p>
“我裝深情?”傅鶴堯被他這句話激怒,握緊拳頭,“你有什么資格說我裝深情?”
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模樣,顧裴司露出一個笑。
到底還是個學(xué)生,太看重感情,也容易意氣用事,永遠(yuǎn)沉浸在自己是救世主的瑪麗蘇故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