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明珠:……“???”
“不是說本侯最寵你這位未婚妻嗎?這會兒知道怕了?剛剛威脅本侯的氣勢去哪了?”
鳳明珠如同被人扒掉衣服扔在大街上,難堪的同時,開始擔憂自己的小命。
男人明顯不是好惹的,自己剛剛騙了他,不知他接下來會怎么報復折磨她。
但轉(zhuǎn)頭想了想,她雖騙了男人,但未婚妻的身份也是真的,有玉佩為證,大不了待會兒她姿態(tài)放低點,再求求男人。
既然他當時沒有立即拆穿她,還將她帶了回來,想必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想到這里,不禁心安許多,暗暗在心里給自己打氣,抬腳跟了上去。
裴安涼薄的唇角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冷嗤。
就這膽子,還敢騙到他頭上,真是不知死活。
一進府,鳳明珠就被帶下去安置,裴一不解道:“侯爺真打算留著這女子?”
裴安淡淡接過下人遞來的濕帕子,細致地擦干手上殘留的血跡。聞言淡淡“嗯”了一聲。
“她撞見了不該看的,本不該留著。但她手上竟有父親的玉佩,便先放在眼皮子底下,等查清楚再說。正好看看她接下來怎么演?!?/p>
裴一一言難盡地搖了搖頭,前幾日,他和主子易容調(diào)查左相貪污一案,中途正好碰到狀元郎一家進京。
彼時這位鳳姑娘還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對著狀元郎殷勤地忙前忙后,嬌嬌喚著對方郎君。
就連面對他家那刻薄粗鄙的農(nóng)村老太太,也是一口一個婆母,伺候得無怨無悔。
這才不過幾日,竟出現(xiàn)在侯爺?shù)鸟R車上。想來是進京后,聽說了狀元郎要娶太傅家的小姐為妻,心里覺得沒指望了,才想換個人攀附。
只是,她都不打聽一下的嗎?
侯爺何許人也,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京城那些世家貴女無不眼饞他的才貌權(quán)勢,卻沒一個敢近他的身。
她一個農(nóng)婦,竟妄想折下這樣的天邊月,實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侯府的大門,可不是隨便進的。
正說著,丫鬟來到簾子外面稟報,
“侯爺,老夫人聽說您帶回了個姑娘,特讓奴婢過來遞話,讓你去趟慈安堂?!?/p>
裴安蹙眉,似是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