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嬸,您這是咋了?咋還哭上了?”夏哭夜被周嬸這一哭都給整懵了。
周嬸邊笑邊哭,“沒,我就是太開心了,看到你這么護(hù)著鳴哥兒和崽崽,我開心。”
夏哭夜被她逗笑了,“您這話說得,鳴哥兒現(xiàn)在是我夫郎,我不護(hù)著誰護(hù)著?”
周嬸抹抹眼淚,“鳴哥兒苦啊,小夏,你可要對他好,他在陸家那些年,常年被陸洪和陸王氏虐待打罵,后來為了二十兩銀子,陸洪和陸王氏還給他下藥想把他送給鎮(zhèn)上的紈绔?!?/p>
“那人我聽說一年里就玩死了好幾個小哥兒,這不是讓鳴哥兒去死么?”
夏哭夜拳頭緊了緊,這些他沒聽陸鳴說過。
“嬸子,能和我細(xì)細(xì)說一下鳴哥兒嗎?”
周嬸點(diǎn)頭,將她知道的和陸鳴有關(guān)的都和夏哭夜說了一遍。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也是回來后聽你周叔說的,就是前段時間還在下大雪的時候,崽崽生病了,鳴哥兒沒辦法啊,大雪封了路,根本去不了鎮(zhèn)上?!?/p>
“他只能去求陸卉給崽崽看病,但陸卉和陸洪是堂兄弟,又怎么可能給崽崽看病呢?!?/p>
陸卉是村里唯一會醫(yī)術(shù)的村醫(yī),平常時候村里人家有個什么小病都是陸卉給看的。
“你不知道這個天殺的喲,崽崽病得話都說不了,鳴哥兒去求他,求他給崽崽看病,他讓鳴哥兒要么去給那什么陳家公子做男妾,要么頂著嚴(yán)寒跪在門口,如此才救崽崽?!?/p>
“鳴哥兒跪了一天啊,聽你周叔說,那天那雪都下到了鳴哥兒腰這里了,這天殺的,要不是最后村長出面了,他根本不會給崽崽治病,他們就想崽崽病死,然后把鳴哥兒再送給那什么陳家公子。”
周嬸說著說著又哭了。
夏哭夜心里也在泛酸,關(guān)于陸鳴,他聽得越多,心里就越是心疼。
這個朝代的哥兒地位本就低下,在許多人眼里,哥兒還不如一頭chusheng。
要是他沒弄錯,陸鳴之所以會病重,應(yīng)該和這個陸卉脫不了干系。
“嬸子,您放心,以后我會護(hù)著他們父子的?!毕目抟鼓缶o了拳頭,這個陸卉,如此草菅人命,他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有了你這句話嬸子也放心了,你說這陸洪啊,鳴哥兒怎么說也是他的種,他怎么就能這么心狠呢?”周嬸抹著眼淚發(fā)出靈魂質(zhì)問。
夏哭夜哼了聲,“不是所有父母都能稱之為父母的?!?/p>
“哎,是啊,要是我有鳴哥兒這么懂事的哥兒,我做夢都會笑醒,他還不知道疼惜?!?/p>
夏哭夜笑了,“有您這么一位真心待他好的嬸子,也是鳴哥兒的福氣?!?/p>
周嬸被夏哭夜逗笑了,“你這嘴,真會說??熳霾税?,等會他們該等著急了?!?/p>
“誒,好?!?/p>
夏哭夜做菜的時候又是腌肉又是放了好多周嬸沒見的東西,起初周嬸還挺好奇夏哭夜為什么要在肉里放那些奇怪的粉末。
結(jié)果等肉香味一出來,周嬸都震驚了,野豬肉本身是有股子騷味的,但經(jīng)過夏哭夜這么一弄,哪里還有什么騷味。
屋外的人也嗅到了灶房里的香味,頓時一個個的都坐不住了,齊刷刷擠進(jìn)了灶房。
見人都擠了進(jìn)來夏哭夜哭笑不得,“叔嬸大哥大嫂些,馬上就開飯了,不要著急,不要著急。”
把人攆到門外,夏哭夜加快了做飯的速度。
很快夏哭夜就做好了十幾個菜,每做好一個菜門外的人都咽一下口水,場面多少有些滑稽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