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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戈霆的心狠狠一沉:“什么意思?”
“朕已經(jīng)囑人散播童謠,很快,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真相——與人私通的人,是你,而非清越?!?/p>
“清越情況特殊,朕絕不能讓流言蜚語再次傷害到他。”
“你本就來自現(xiàn)代,自然和他們這種養(yǎng)在深閨的貴夫不一樣?!?/p>
“你就當自己是談了一場戀愛?!?/p>
“更何況,你和那個南聽之間,說不定本來就”
裴云染欲言又止,卻讓江戈霆渾身一震:“你什么意思?你讓人散布的謠言是我和南聽——她已經(jīng)死了!你怎么能”
裴云染皺起眉頭,淡漠地打斷他:
“江戈霆,你千不該萬不該,這個時候了還在耍心機,本來帝君之位,朕真的只為你留著的。”
“可如今,你既然擔了這個罪名,就不能再當一國帝君了。”
她擲地有聲,親手將那頂鳳冠帶在了柳清越的頭上。
“不過你放心,朕不會嫌棄你,等此事風(fēng)頭過去,朕會封你為皇貴夫?!?/p>
“不管怎么說,你和朕都來自同一個世界,你對于朕來說,永遠都是最特別的那個人,朕會一直護著你?!?/p>
江戈霆忍不住笑了。
后位是裴云染給他的所有承諾里,唯一僅存的東西。
可現(xiàn)在,就連這最后的承諾,她也要背棄、要奪走了。
可江戈霆的心卻異常的平靜。
聽完一切后,他甚至輕輕一笑,滿不在乎地開口:
“隨你吧?!?/p>
裴云染驟然愣住。
意料之中,江戈霆歇斯底里的場景并未出現(xiàn)。
反而讓裴云染的心頭,涌上一抹不詳?shù)念A(yù)感。
她皺起眉頭,正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