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郁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我從他眼中再次看到那陣熟悉的瘋狂。
他的確愛我,愛的要瘋了。
可我也累了,累的又想走了。
“爸爸媽媽,你們在干什么呀?”
小雨的出現(xiàn)沖淡了維港夜風的涼。
我安撫了小雨,帶著她進了游艇。
但之后,我沒有再和沈淮郁說一句話。
國際舞蹈比賽將在半個月后正式開始。
初賽在法國,之后的賽程也大多在歐洲。
這一去,估計要大半年,所以短時間內(nèi),我不會再回國了。
這代表著,我要第二次離開。
我暫時沒和任何人說,因為我不想讓沈淮郁察覺異常。
這天,蘇韻主動約我,來上她在我這里的最后一節(jié)舞蹈課。
自從沈淮郁來港城后,蘇韻就幾乎沒再來找我。
不知道是被沈淮郁威脅了,還是想避嫌。
她來時,小雨也在。
小雨認識她,乖乖喊了阿姨,然后在一旁畫畫。
蘇韻笑著看著小雨,對我感嘆說:“這個年紀的小孩都好動不好帶,難得有小雨這樣乖巧的孩子,看得出來沈淮郁是下了心思的。”
我看了蘇韻一眼,淡淡道:“本來就是他要的孩子,這是他該盡的責任和義務(wù)?!?/p>
蘇韻的語氣中帶著試探,我意識到她這次來應(yīng)該是帶著目的。
果然,下一秒她就坦白說:“紀夕,實不相瞞,其實這次來,是我爸讓我來給你和沈淮郁當說客。”
“四年前我和沈淮郁離婚后,他就對我很不滿,說我連個男人都留不住?!?/p>
“他說蘇家和沈家的關(guān)系不能因為我鬧得太僵,讓我起碼幫沈淮郁得到他心愛的女人,這樣,還能和沈家要個人情?!?/p>
蘇韻說話的時候是笑著的。
但我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淡淡的自嘲和悲戚。
我的心也一痛,不由問:“一定要聽他們的嗎?你自己的人生怎么辦?”
蘇韻眼眶紅了,深吸口氣,嘆道:“我爸媽就我一個女兒……”
“其實沈淮郁和我同在一個圈層,觀念都被浸染,對你來說不可饒恕的事情,對我們來說卻是司空見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