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還不嚴(yán)重?就知道安慰我。不過皇宮里的石板路也該讓人維護維護了,竟讓你摔成這樣,你是在哪里摔的?”俞老夫人覺得那石板肯定損壞地很嚴(yán)重了,要不然,怎么會讓她小孫子給摔著。
“就……就御花園最東邊的小道?!庇釠Q就順口一答,絲毫沒想到之后會發(fā)生什么。
“祖母,您趕緊去睡吧,太晚了,您身體受不住的,我這真的不嚴(yán)重,您放心,還有春桃看護我呢?!逼饺绽镞@個點兒,祖母已經(jīng)睡下了,俞決現(xiàn)在很內(nèi)疚,不應(yīng)當(dāng)讓祖母操心這些的。
“知道啦,那你好好休息,不過,你會受傷也怪春桃看護不當(dāng),這個月的月錢扣五分之一吧?!庇崂戏蛉苏f罷便帶著雪薇離開了。
春桃本以為自己躲過一劫,結(jié)果她家公子非要提她一嘴,好過分??!
“公子,你過分了!”春桃送走俞老夫人后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了回來,控訴俞決的不當(dāng)人行為。
“好了好了,這不是想讓祖母趕緊去睡的下下策嘛!”俞決撐著下巴,心情極好地看著春桃,秉承著他不開心,大家都不開心的宗旨,狠狠坑了春桃一次。
春桃氣鼓鼓的,但又沒有任何辦法,月錢已經(jīng)被扣,想再多也沒用,換種想法來思考,只扣了五分之一,比預(yù)想的好多了,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如今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的。
春桃怨念極深,一直幽怨的盯著趴在床上的俞決,那目光,仿佛俞決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雖然好像確實有點對不起她。
俞決被盯得受不了,也就是目光沒有殺傷力,但凡是有一點殺傷力,估計都會將他刺個對穿。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扣了的月錢我給你補上就是了,別盯著我了。”俞決只能認(rèn)輸。
“真的?公子真好!”一聽說錢又能回來,春桃立馬一蹦三丈高,對俞決一頓夸。
“也不知道是誰剛剛還在說我過分的?!庇釠Q沒好氣地說。
“可能是您聽錯了吧!”春桃的眼神飄忽不定,頗有些心虛。
“你的心里頭只有錢,怪不得那么笨?!庇釠Q看著春桃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嘆息了一句。
春桃才不理俞決,她一點不怕自家少爺和府里的主子們,只要她不主動招惹是非,不做壞事,府里頭便沒人會欺負(fù)她,罰她也只是罰月錢,不過對她來說銀子最重要了。
看著沒心沒肺,一心只想著錢的春桃,俞決心里頭特別惆悵,估計明天整個皇城都會傳出他俞決,在宮里頭摔傷屁股,還遭到他爹的嘲笑的事了。
第二天一早,俞決就讓春桃去幫他到茶館里打聽是不是都知道他摔傷屁股的事情了。
拿到跑腿費的春桃,左看右看,就差對著錢親兩口了,看了許久后,才將錢妥帖地放進腰包,喜滋滋為俞決辦事去了。
只要拿到錢,春桃辦事還是很靠譜的,很快就帶著消息回來了,消息內(nèi)容讓俞決松了口氣,因為暫時還沒人談?wù)撨@事。
說不定他爹昨天良心發(fā)現(xiàn)了,并沒有將他摔屁股的事傳出去。
只不過俞決高興的太早了。
雖然他爹將事情宣揚了出去,但摔屁股這事本身不算大,也沒什么可笑的,但是架不住早朝,皇帝退朝時突然問了一句:“俞愛卿,令郎傷勢怎么樣了?”
皇帝就是隨口一問,俞將軍立刻叭叭叭說了起來,末了還補充了一句:“陛下,您也小心些,御花園東邊那條道路的石板松動,別像俞決他一樣摔著了,讓人去補補更好一點?!?/p>
云慕離聽聞此言有些詫異,如果沒記錯的話,俞小公子身邊的那個小丫鬟說俞決是從樹上摔下來的。
一想到俞決擔(dān)心丟臉,也就不奇怪了,估計是騙了俞將軍。
云慕離也別不理解俞決,對方逛歡春閣和南風(fēng)館時都不覺得丟人,現(xiàn)在只摔個屁股還擔(dān)心這擔(dān)心那的,屬實不理解。
不過都與他無關(guān)。
經(jīng)過這么一遭,本來不關(guān)注這事的朝臣,回家也忍不住提了一嘴,畢竟俞決就摔個屁股,既然能夠引起圣上的關(guān)心,屬實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