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陸兆燃將未黎放上車后,徑直走向后面一輛車,拉開車門后,里面赫然就是被綁住的林澤。
林澤一看到陸兆燃,整個人都在發(fā)抖,極力想要往后退,但他雙手雙腳都被綁得死死的,退不了一點。
林澤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滿是臟污血跡,仔細(xì)辨認(rèn),還是當(dāng)初霧霖山莊時穿著的那一套,此刻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全是大大小小的疤痕。
陸兆燃面無表情地看著林澤,他毫不手軟撕開林澤嘴上的膠條,粘性十足的膠條帶下了林澤的嘴皮,霎時間,林澤的嘴唇血淋淋的,十分滲人。
“陸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林澤顧不上嘴上的疼痛,不住地求饒著,聲音嘶啞難聽,幾乎聽不到多大的聲音,原來他的喉嚨也有傷,鮮血順著他張合的嘴巴往下滴落。
陸兆燃居高臨下,無動于衷的看著林澤的慘樣,許久后他才附身,將未黎的學(xué)生證給掛到林澤的脖子上,又將銘牌別到林澤的衣服上。
“要不是為了以后,真不想讓你玷污了未黎的東西?!?/p>
將未黎的東西掛在林澤身上后,陸兆燃還不舍地摸了摸。
林澤大氣都不敢出,只是不住搖頭發(fā)抖,費力發(fā)聲求饒,但聲音極小極小,只有在這寂靜的夜里才能聽見幾分。
“按照計劃,將他扔進(jìn)教學(xué)樓?!标懻兹既酉逻@句話,便頭也不回的往未黎那邊走。
只可惜他還沒走兩步,就停了下來,他皺眉環(huán)視著四周的建筑,下一秒,光照打到他的臉上,他們完全被包圍了起來。
在看到執(zhí)法人員時,陸兆燃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卻帶著笑容:“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這么熱鬧。”
“陸兆燃,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難道不清楚嗎?”明之恪緩緩從車?yán)镒呦聛怼?/p>
看到明之恪的身影,陸兆燃便知道事情敗露了。
他當(dāng)機(jī)立斷,拔出shouqiang,朝明之恪射過去,明之恪一個閃身就躲在了車后面。
陸兆燃一擊不成,并沒有懊惱,而是幾步跑回了林澤所在的地方,將林澤從車?yán)锿狭顺鰜恚瑩踉谏砬啊?/p>
陸兆燃的手下也迅速圍了過來,將陸兆燃護(hù)在中間。
執(zhí)法人員看到陸兆燃手中的人質(zhì),便知道這就是報警人說的oga了,為了保護(hù)林澤的安全,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陸兆燃看著遠(yuǎn)處未黎所在的車輛,企圖過去,將未黎一起帶走,奈何剛往那邊挪動,就看到了未黎從車上走了下來,站到了明之恪的身邊。
陸兆燃雙目刺紅,此刻就算不想承認(rèn),他也明白,是未黎出賣了他,明明他一心只有未黎,無論是上一世還是現(xiàn)在,他都毫無保留的愛著未黎,為什么對方還要這樣對他,他想不明白。
在他看來oga能得到alpha全心全意的愛,已經(jīng)是最好的告白了,為什么未黎還不知足呢?zé)o論如何他也想不明白。
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不愿意放棄未黎。
他挾持著林澤,一點一點的往未黎那邊走去:“要想保證我手里這個賤人的安全,就拿那邊那個人和他換,不換的話,我現(xiàn)在就給他一槍?!?/p>
陸兆燃的手指微微彎曲,做出要扣動扳機(jī)的動作,眼神卻死死的看向未黎那邊。
此刻的林澤已經(jīng)被嚇得涕泗橫流了,鼻子眼淚糊滿了臉,再加上嘴唇上的鮮血,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未黎不清楚林澤的為人,他只以為林澤是偶然牽扯進(jìn)來的無辜之人,林澤看起來已經(jīng)被折磨地不成樣子了,完全沒有自救的可能,比起林澤,他至少是有自保能力的。
思慮再三,未黎剛想開口同意陸兆燃的要求,便被明之恪拉住了,未黎不解地看向明之恪。
明之恪對著未黎搖了搖頭,聲音低而緩,那個人自作自受,不用管。
未黎聞言,將剛剛要說出口的同意二字又給咽了下去,不是無辜之人就好。
明之恪與未黎的互動被陸兆燃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