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安門眾人也樂的清凈。
連裕接過烤肉后,照例先喂給小狐貍。
這一個月里吃慣了美味的小狐貍看著連裕遞給他的烤肉,只是輕輕嗅了嗅,便扭開了腦袋,反正也就餓這么一頓,他才不要將就。
連裕以為小狐貍不餓,也就沒有強求,自己吃了起來。
吃過午飯后,大家又休息了一會兒,才繼續(xù)進行任務。
經過上午這么一遭,福全已經不想再繼續(xù)待在玉然山上了,他想回去,但是身邊的侍衛(wèi)卻發(fā)現找不到來時的路了。
“你們先將雜家送下山!”福全理直氣壯地要求連裕,他想好了,一下山他就要寫信傳回皇都,將發(fā)生的事情全都稟告陛下,讓陛下來懲處連裕等人。
“上山之前我們可提醒過你,玉然山環(huán)境艱苦,讓你不要來,是你自己非要來的?!边B月月再也忍不了了,叉著腰懟福全。
“你這小丫頭,好大的膽子,竟敢這么和我說話,我可是陛下的人……”福全指著連月月的鼻尖,手指有些顫抖,他治不了連裕,難道還治不了一個小丫頭嗎?
“福公公,你也知道你是陛下的人,現在我們可是爭分奪秒為陛下尋找長生不老的秘方,你怎么能夠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讓我們送你下去,耽誤時間呢?月月說話雖然難聽,但是字字句句都是為陛下考慮,難不成你是故意想要我們找不到長生不老的秘方嗎?”
連裕阻止了連月月繼續(xù)開口,他自己則開口直接將一頂帽子扣在福全的腦袋上。
“你……”平常只有福全將帽子扣在別人身上,結果今天卻讓別人把帽子扣在了他身上,一時之間氣到不能說話。
“我?我怎么?難道福公公覺得我說的不對嗎?難不成你真的要現在下山耽誤為陛下找藥的時間?”連裕微微垂眸,看著懷里的洛璃之,眼神溫柔,說出的話,卻字字句句都扎著福全的心。
“福公公,你還要下山嗎?”說到最后,連裕突然抬頭,定定地看著福全,說出這么一句話。
“繼續(xù)找!”福全咬牙切齒地說。
“不愧是陛下身邊的人,果然一心只為陛下著想,有福公公在,可是陛下的一件幸事。”說罷連裕帶著眾人繼續(xù)前進。
福全也不得不跟在后面走。
走了一段路程,到達一段山谷時,風雪突然變得更猛烈了,夾雜著雪花的風刮過每一個人的臉,臉上有一種被刀割過的疼痛感。
福全又開始罵罵咧咧了。
連裕等人本不想理他,但福全越來越過分,聲音越來越大。
這里剛好是山谷谷底,聲音太大,容易導致兩側雪崩,玉然山除了他們根本沒有其他人,若是被埋在雪下,只有死路一條。
連裕雖然想在玉然山中解決掉福全,但他并不想讓玉安門的人也陷入危險。
“福大人,此處不宜喧嘩,引起雪崩的話,我們一個也逃不了。”連裕聲音中帶著些怒氣。
福全被連裕明著嫌棄,自然不肯罷休,他完全不聽連裕的,繼續(xù)大聲地吵鬧。
連裕有些不明白,以前在皇宮里與福全接觸時,對方雖然目中無人,但在大事上并不會這般胡攪蠻纏,對方不是傻子,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心里應該跟明鏡兒似的,怎么現在就這般急躁易怒。
在懷里的洛璃之抬眼瞥了一眼正吵吵鬧鬧的福全,眼里凈是冷意,福全當然不是這樣的性格,但洛璃之卻能施法讓對方逐漸喪失理智。
從進入玉然山到現在,洛璃之除了給大家施加過幻術外,還單獨給福全施了能使人暴躁易怒的法術,不斷的激發(fā)福全心里的怒意值,讓他喪失理智。
就連走到這個山谷,也是洛璃之刻意引導的結果,此處就是他選擇的埋葬福全的地方。
福全越罵越激動,連裕皺著眉頭,也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了,他垂眸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懷里的閉著眼的小狐貍。
“暫停向前探索,大家往后撤。”連裕抱著小狐貍的手緊了緊,上次他就猜測玉安門中了法術是這只小狐貍搞的鬼,但是小狐貍對他們沒有惡意,所以連裕也就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