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知遙一只手提著重物,另一只手拿著手機(jī),艱難行走,更不知道要怎么回復(fù)苑明皙。
就在她有一搭沒一搭聽著,往樓梯上走的時候,被一個高高的人,勒住了脖子。
“死三八,我就知道,這事肯定和你脫不了關(guān)系?!?/p>
來人目光猙獰,正是失蹤多日的宋文。
曲知遙一見是他,忙用膝蓋攻擊他的下部,宋文吃痛下蹲。
電話那頭的苑明皙聽到“救我”兩個字之后,電話就已經(jīng)是忙音了。
非得打什么羽毛球?
苑明皙給曲知遙打電話的時候,人剛剛到了市里,正準(zhǔn)備同周也打羽毛球。
周也知道妻子季曉來到靜海縣視察工作,就邀請苑明皙在晚間結(jié)束時同妻子一道回市里。
苑明皙想著自己已有些日子沒有打羽毛球,正想活動活動筋骨,便欣然同意。
今年剛好四十歲的周也,頗有些人到中年的恐慌,便很看重養(yǎng)生,每天泡腳半個小時,三伏貼什么的也都用上了。若是沒有特殊的應(yīng)酬,他基本就過午不食。
因此,盡管已是飯口,可他見苑明皙過來,也沒有客氣地先張羅去吃飯,還是覺得強(qiáng)身健體最為重要。
他簡單地?zé)釤嵘?,可心里始終像是有事牽著。他想起了會議室里,曲知遙望著他的眼神。
他很想她。
可也不知用什么由頭和她聯(lián)系,看見周也,瞬間便想起了季曉。也想起了季曉提起的借調(diào)一事。他知道不應(yīng)該打電話,可無意識的,電話還是撥出去了。
原本只是沒話找話,可聽得那一聲“救我”說的很是真切,苑明皙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去找麻煩的一定是宋文。
“周哥,今天這球是打不了,我有事?!?/p>
他還沒等周也回應(yīng),就很不禮貌地跑出了體育館。徒留周也在他身后高聲說:“小苑,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需不需幫忙?”
苑明皙根本沒有聽見周也說什么。他如何能不著急?
要知道宋文可能能夠隨時發(fā)神經(jīng),而且有暴力傾向,他發(fā)作起來,打罵曲知遙不算,還很有可能害了她。
天啊,這些日子,他都一直呆在靜??h,偏偏今天,要來市里打羽毛球。
也是,他想鍛煉,去政府廣場跑圈就好了。
非得打什么羽毛球?
而且,以他的性格,怎么連曲知遙的生命里還埋著這個雷都沒有處理利索?
不出意料的是,再給曲知遙電話就是關(guān)機(jī)。
定位都定不了。
她是不是已經(jīng)遇害了?!
想到以后他可能看不見那個怯生生的人,想到一會兒可能看見她冰涼涼地躺在那里,不再會垂下頭叫他領(lǐng)導(dǎo),也不會在下了床之后一臉決絕,更不會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帶雨……
他便心如刀絞。
這時她想起,還曾加過肖樂的微信,便趕緊打了個語音過去,寄希望于能夠接通,寄希望于她們兩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