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并未回答她的問題,只道:“我要是你,就該抱緊章知雅的大腿,而不是告訴她真相?!?/p>
“你懂什么?我是真心想跟她結交,自然不會對她有所隱瞞。”
“真心?利用完才談真心,不覺得可笑?”
她聲音不高,卻裹挾著令人發(fā)寒的威壓,尾音重重碾過“可笑”二字。
南喬竟莫名有些心慌,她看著姜離那雙清冷的眸子,心跳得愈發(fā)快。
可她并未避開,而是強撐著身體,將脊背挺得筆直,“那是從前!我現(xiàn)在只想跟她真心結交,有錯嗎?”
她刻意拔高音量,可說出的話卻帶著顫音。
姜離走到一旁的酒柜前,取出一瓶紅酒,慢條斯理的打開,“可人不能既要又要,這就是你的錯。既然是為利益結交,就不該妄想真心?!?/p>
“從前是利益,但以后不是,這樣也不行?”
“章知雅都懂破鏡不能重圓的道理,你會不懂?”
她說著,又從酒柜中取出兩只高腳杯,往里面倒了紅酒。
南喬僵在原地,“所以你為什么跟我說這些?”
“我要是沒猜錯,你跟姜婉兮已經鬧翻了吧?”
“所以呢?”
“你得罪了她,又失去了章知雅這個靠山,你說如果她要報復你,以你們南家在海市的地位,能不能受得???”
她說著轉身,手上端著兩杯紅酒。
南喬面上沒有絲毫慌亂,“她不過是姜家養(yǎng)女,有什么能力報復我?”
“可打狗還得看主人,你得罪姜婉兮,就是得罪姜家。”
南喬皺眉,“所以你是來給她撐腰的?”
姜離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比冬日湖面的冰還要鋒利。
“我只是想告訴你,沒了章知雅,你還可以換條大腿抱?!?/p>
她說的漫不經心,南喬卻面色發(fā)緊,“比如呢?”
“比如,我?!?/p>
她說著,將手中的酒杯遞了出去。
南喬指尖蜷了蜷,她看著杯盞許久,才伸手接過。
那酒似有千斤重,壓得她手腕發(f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