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不放心:“少爺?”
下一刻一耳光甩來。
“滾——”
徐亦柯手上沾著猩猩血紅,不知是那離開小廝的血還是自己掌心流出的。
顧律的話猶如一柄利刃插在心口,比誰都狠。
徐亦柯怨父母早早拋下自己,可同樣也以他們?yōu)闃s,但有一天被人說自己和父親不像,這人還是父親曾經(jīng)最好的友人,徐亦柯尤為不能接受。
果然他們都是一樣的,不過是說的好聽,還不是將他當作負擔,可以隨時甩開的包袱,當他好欺負,無人倚靠撐腰。
遲早有一天,遲早有一天他會出人頭地,叫他們所有人都后悔。
回到書房的顧律叫了聲百吉,“你去催催,可有傳信。”
算算時間,明日望哥兒他們該回了。
這一路侍衛(wèi)都是遵從吩咐,沿途驛站傳信,確保安全。
百吉很快回來,搖了搖頭。
上一封信件是在源縣啟程時發(fā)出的,按照路程計算,現(xiàn)下該是快入周縣了,天色已晚,大概率是在里頭留宿。
顧律強行轉(zhuǎn)移自己注意力,回想起路上碰見的徐亦柯,沉吟片刻道:“你找些靠得住的人去徐府,盯著些徐亦柯,有任何異動回來稟報一聲?!?/p>
“是?!卑偌闯鲱櫬傻钠>耄瑳]有多問退下。
當晚顧律依舊是在書房歇息,他如今是進不了千山堂半步,只能在前院過夜。
第二日下過早朝,一封來自周縣急奏上報朝廷。
周縣當?shù)匕l(fā)生汛情,因暴雨導致山體大面積滑落,村莊道路掩埋,目前受災情況還在統(tǒng)計,并未明了,請求朝廷援助。
接到消息的瞬間,顧律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借助本能翻身上馬,朝著城外奔馳而去。
這也是眾官員第一次看見他失態(tài),要不是小廝及時攙扶,差點一頭便從馬上墜了下來。
底下紛紛猜測是個怎么回事,結(jié)果又是接連看見長公主府大張旗鼓也朝著城外而去。
顧律快馬加鞭趕到周縣地界時,已是中午時分,一路連口水也未進。
守城兵將人攔下,“此地已被封鎖,不許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