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過多言語,有些時候僅憑心領神會,便能知曉雙方意思。
徐亦柯身體微微發(fā)熱,“這點小事,我自當為世子效勞?!?/p>
劉廷獻嘴角帶出一抹滿意的笑,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徐公子滿腹經綸,不比任何人差,我向來不忍看有才之人埋沒,徐公子有任何不屈之事盡管找我?!?/p>
徐亦柯呼吸微微急促,壓抑著興奮,“多謝世子賞識,我愿竭盡全力助世子成事?!?/p>
徐亦柯為人謹慎,唯獨涉及到有關顧知望的事上便容易沖動,再加上有些自詡不凡,劉廷獻的話便是正好撬開了一道豁口,精準踩中了他的痛點。
憑什么顧知望能入弘文館,他便只能待在普通學舍,埋沒在濟濟一堂的角落。
國子監(jiān)內除了靠軍功和勛貴入內的蔭監(jiān)生,還有同時從各府州縣學送來的優(yōu)秀生員,可就是那些普通的平民子,都敢不將他放在眼里,讓他如何甘心,如何不怨。
顧知望可以走結業(yè)考核,那些選拔入內的舉監(jiān)貢監(jiān)們,亦可以走科舉之路。徐亦柯沒有強大的家世,也比不上數(shù)十年寒窗苦讀,千軍萬馬擠過獨木橋的寒門書生,他沒有優(yōu)勢。
這時劉廷獻恰好在他跟前放下一條向上攀爬的繩索,他怎么能不牢牢抓住。
此時的落英街,一屋舍內,同樣在進行著一場有關顧知望的談話。
“血緣關系是他們切不斷的,咱們是顧知望的親姑父親姑母誰也抹除不掉?!比f隆翹著腿一抖一抖,叼著花生米喝著小酒,語氣自得。
小李氏想到顧府的態(tài)度,心里藏著絲憂慮,“孩他爹,那畢竟是侯府,我怕……”
“怕個屁。”萬隆啐了口唾沫,“顧家要顧及那孩子名聲,就不敢對我們怎么樣,你別管,就按我們原先計劃的來。”
小李氏想想也覺得對,放下心來,提上菜籃準備出門,“行了,我出去買菜?!?/p>
萬隆在后頭叫喚,“別忘了將那塊玉佩給退回去。”
“還用你提醒?”小李氏拍了拍衣襟,二十兩銀子呢,忘了誰這事也不能忘,人家既然不要還留著干嘛,總之禮是拿過去了,沒空著手。
一出門,左右鄰里有正好在外路過的,瞧見她出門都眼睛發(fā)亮圍了過來。
“萬家的,聽說你真去侯府了,見到人了沒?”
“那顧家的公子真是你侄兒?你可別誆我們?!?/p>
“真要是親戚,怎么沒見人家上趟門?!?/p>
不少人心里都貓爪似的,那可是侯府家的公子哥,聽說還挺受皇帝老子待見,是正經面過圣的,出行往來都有仆從跟隨,坐馬車騎大馬的,哪里是他們這些人能輕易碰見的。
小李氏一臉的優(yōu)渥:“那還能有假,侯府里頭的人可都看見了我,不信你們去打聽打聽。”
她眼睛閃了閃,嗓門加大:“不止我去了,我家明姐兒也去了,和我那侄兒處的投緣,兩表兄妹好著呢?!?/p>
在一眾鄰里面前炫耀完,小李氏施施然挎著菜籃一扭一扭走開了。
留在原地的幾人心里五味雜陳,又羨又妒,“這萬家呀,指不定要發(fā)達了。”
這一幕都被隱于其后的人目睹眼中,消息不過半個時辰便傳回了府中。
“萬家這兩日四處宣揚與五少爺?shù)年P系,有意模糊五少爺和萬家姑娘有不妥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