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一個叫顧知望的兒子,打壞就再也沒有了。”
“嗚嗚嗚,爹,我乖,你別生氣?!?/p>
顧律舉著手,看著底下的小崽子不知是哭還是笑。
不知情的聽著還以為他要殺兒子。
這一片刻的機會,顧知序一躍,死死抱住顧律拿著戒尺的手,沖顧知望喊道:“望哥兒,快跑。”
顧知望看了他一眼,來不及多想,撒腿就跑。
虎口脫險之情,他記下了,等下回爹要打阿序的時候,他肯定也出手拖住爹。
阿序仗義又溫柔,不僅給他帶吃的,還幫他打架,可見書中之事不可全信,他太喜歡阿序了。
要是阿序能早點回府里就更好了,這樣爹每回打他的時候阿序都會幫他。
顧知望有種白被打這么多年,虧了的遺憾感。
飛速跑離前院,顧知望原本想往千山堂去,后來一想這不是羊入虎口嘛。
他娘雖然護著他,但在爹面前有時候容易掉鏈子。
不行,顧知望腦瓜子一轉(zhuǎn),換了個方向。
書房內(nèi),顧律瞇眼,“人都跑沒影了,還不松手?!?/p>
顧知序看了眼外頭,確定望哥兒不見了,這才松手退后了兩步。
“對不起,父親?!?/p>
說著道歉的話,臉上卻是不見悔意。
顧律認真端詳了一番自己新認回來的兒子,發(fā)現(xiàn)與最初在遼州相見時的膽怯,懦弱,現(xiàn)在的他變了許多,神情間已窺見一抹堅毅,如剛出窩的狼崽子,雖然尚且弱小,卻已有了亮爪的躍躍欲試。
也是,若真是柔軟的貓崽,當初被救下時也不敢攥著顆小石子就要人性命,瀕臨倒下又一次次爬起來,跟上賑災(zāi)的車隊。
顧律眼中閃過一縷復(fù)雜,問:“你認為你是在幫他?!?/p>
顧知序不答,臉上的執(zhí)拗一眼便能看出來。
顧律搖頭,“在我看來,你不僅不是在幫他,而是害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