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焱晃晃悠悠坐在馬上,不耐煩詢問身邊的侍衛(wèi),“還有多遠?”
侍衛(wèi):“再有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p>
“到時候你們負責引開北蠻的侍從,時間給我拖的久些。”劉焱想到那天宴席上北蠻王子的身段和容貌便心里發(fā)燙,愈加迫不及待要見到人。
左右惦念了兩日,北蠻王子連驛站門都沒踏出過一步,就算是心癢癢也尋不到機會,和他一比,他宮里搜羅來的盡是些庸脂俗粉,最終還是沒忍住親自出了宮。
“對了,顧家那邊你們盯的怎么樣?”
聽見劉焱問話,一旁的侍衛(wèi)回道:“顧家兩位公子除了國朝宴那日入宮,便一直待在國子監(jiān)內(nèi),兩人形影不離?!?/p>
樹后,聽到有關自已姓氏的顧知望耳朵尖動了動,本能反應便是劉焱又要找事。
那邊的對話還在繼續(xù)。
“旬休日的時候盯緊了,隨時和我稟報?!?/p>
“是?!?/p>
劉焱自顧自道:“顧知序那是個麻煩,最好是趁著他單獨行動?!?/p>
“雖說是不識趣了些,不過沒想到長大模樣倒是生的好,比我宮里那些都帶勁……”
顧知望臉色逐漸怪異,手提前一癢,一瞬間憶起宮宴前劉焱盯著自已的眼神,再聯(lián)想到此刻聽見的話,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感覺猶如好好走在路上踩到一坨狗屎的惡心感,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一旁響起咯咯噠噠的聲響,他轉(zhuǎn)頭看去,只見顧知序一臉的冷若冰霜,原本握在手里準備偷襲的石子不堪重負,不斷產(chǎn)生擠壓摩擦聲。
盯著劉焱的眼神,已經(jīng)跟死物差不多了。
那頭三人已經(jīng)逐漸靠近樹叢,絲毫沒有注意到異常,林中飛擲的石子精準敲擊在馬匹膝蓋之上,嘶鳴聲起,三人都被受痛的馬甩下摔落在地。
七葷八素間,兩個侍衛(wèi)被顧知序壓著脖子劈下的手刀敲暈。
“誰!”劉焱聽見腳步聲,大駭,還來不及爬起身,眼前一黑,整個人被套進了麻袋里。
“你們是誰,知道我的身份嗎,放開我!”
顧知望無視他的叫囂,一腳踹了上去,拳頭緊隨而上,特意避開腦袋,左右開弓。
死變態(tài),今天不打到你哭爹喊娘小爺不姓顧了。
麻袋里一陣鬼哭狼嚎,從最初的命令和威脅到提條件給銀子,最后只剩下求饒聲。
顧知望撐著膝蓋微微喘了兩口氣,給自已打累了。
劉焱已經(jīng)沒了聲音,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沒力氣再說話,顧知序依舊沒有罷手,那狠勁看著都頭皮發(fā)麻,底下的麻袋剛開始還能哼兩聲,兩腳過去徹底沒了動靜。
顧知望怕真搞出人命,拉住他制止道:“可以了。”
顧知序顯然還不怎么肯停歇,盯著麻袋的眼神跟冰錐子似的。
正想著要怎么處置劉焱,鄭宣季王霖過來了。
“累……累死我了,你們……跑那么快干嘛?”王霖氣喘吁吁道,隨后才看見倒在地上的幾人,重點是那個蜷縮成一團的麻袋,“這誰?”
他上前直接掀開麻袋,正面對上頭發(fā)散亂成一團的劉焱,操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