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問題嗎?”她是覺得自已牛嚼牡丹了?
也是,這么好看的酒,這么美的人,這么曖昧的夜晚,他怎么能兩口就把一大杯酒給喝完呢。
“好烈的,您喝這么急容易醉的!”
本來就喝了不少紅酒,又突然灌下這么烈的酒,就算是她也要忌憚一些的。
“無妨,不會醉的!”
說不會醉,聲音卻已經(jīng)有些不對勁了,沙啞低沉,透過昏黃的燈光醉眼迷離的看向?qū)γ娴男⊙绢^。
上次她醉了把自已拽進房間,今天他若是醉了也……
苦笑著搖搖頭,靳毅覺得自已可能是真的醉了,竟能生出這種荒唐的想法。
七樓的小胖媽又在罵孩子,恨鐵不成鋼。
宋薇瀾卻突然壞笑了笑,起身進去把二胡拿出來。
“震震小胖媽,讓她清醒清醒,不要總是把自已的夢想加諸在孩子身上!”
靳毅伸過手,示意她把二胡給自已。
今天真的有點醉了,有一把火在身體里亂竄,急需一個缺口宣泄出來。
接過二胡又將剩下的一杯喝掉一半,抬手拭了一下唇,也拉了一曲賽馬。
宋薇瀾拉的已經(jīng)是極好的,但比起靳毅的還是差了一點,靳毅的比她的更加磅礴大氣,斗志昂揚。
不像是賽馬,更像是沖鋒打仗。
這一刻他感覺自已又回到了在部隊的時光,青春熱烈,恣意張揚,沒有那些讓他喘不過氣來的壓力,也沒有父母對他的殷殷期望。
他就像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年騎著駿馬在草原上奔馳,風(fēng)在他的耳邊發(fā)出獵獵聲響,駿馬嘶鳴,他搖著手中的鞭子發(fā)出一聲高揚的吆喝。
一曲終了,夢醒來。
他依然是帶著滿腔不忿遠赴海濱上任的縣委書記,他的肩上不止有他的百姓還有那些讓他想要遠離卻又無法擺脫的人和事。
但今天又是不同的,在這一刻,在她面前,他只是靳毅,不是什么靳書記。
“丫頭過來!”
沖著宋薇瀾招招手,靳毅的聲音更沙啞了。
“會唱歌嗎?”
“會一點!”小時候她爸媽跟小胖爸媽一樣,望女成鳳,什么唱歌跳舞畫畫書法主持人,她都學(xué)過。
但學(xué)到最后卻只有這沒花錢的二胡是學(xué)的最好的。
宋薇瀾曾一度懷疑她家之所以發(fā)家這么晚,可能就是被她們兄妹姐弟三個上興趣班把錢給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