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鄉(xiāng)遇熟人
將煙頭在煙灰缸中碾滅,朱朝陽拿起筷子夾了一顆醋泡花生米下肚。
這才道:“過幾天一個表侄女結(jié)婚,婚禮過后就去,讓我緩幾天熟悉熟悉這邊的情況,正好也可以暗中看看,不至于上班了兩眼一抹黑!”
“成,我配合你的工作,來,走一個!”
這一頓酒兩人喝到一點多才結(jié)束,喝了不少,卻都沒醉,但臉色都是紅的,說不清是因為喝酒的原因還是因為太過興奮了,送朱朝陽離開以后靳毅一頭倒在床上。
這段時間來情緒繃的太緊,如今雙喜臨門,不但跟那小東西和好了朱朝陽也來了,他終于是可以松一口氣了。
宋薇瀾從家里回城的路上給靳毅發(fā)了信息,到樓下車庫也沒見他回信息過來。
只以為他又去加班了,想到昨晚換下的衣服還在靳毅那,宋薇瀾將螃蟹放到蒸鍋里蒸著,隨后下樓拿衣服,門開先聞到撲面而來的酒味。
待拐過玄關(guān)就見餐桌上杯盤狼藉,桌上放著兩副碗筷,看的宋薇瀾眉頭微蹙。
這家伙中午跟誰吃的,吃完都不收拾,人呢?
“靳毅?”
小聲叫了一句,沒人回應(yīng),先去書房看了看,書房沒人,又去了主臥,門推開,酒味更濃了。
悄悄過去,就見床上的人睡的正熟,被子也沒蓋,就這么和衣躺在床上。
輕輕的拉過被子給他蓋上,不想被子剛蓋上床上熟睡的人突然一驚醒了過來,猛的從床上坐起,一把抓住宋薇瀾的胳膊,厲喝一聲:“誰?”
宋薇瀾被他這一驚一乍嚇的身子一顫,啊一聲差點沒哭出來。
“小乖?”聽到她聲音,靳毅手下的力道瞬間松了下來,卻沒放開她而是順勢將人拉到自己懷中坐下。
“你嚇?biāo)牢伊?!”緩了一會兒依然覺得心有余悸,好好睡個覺跟詐尸一樣的,誰能不害怕。
“別怕別怕,當(dāng)年在部隊養(yǎng)成習(xí)慣了,有點條件反射,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到一會兒,給你發(fā)信息都不理我,我以為你加班去了呢,你中午跟誰喝酒了?”生怕他又要問童煦的事,宋薇瀾忙岔開話題。
“一個老戰(zhàn)友!”
不是不愿意跟她說朱朝陽,只是覺得沒必要,而且暫時情況下他也不方便讓外界知道他和朱朝陽的關(guān)系。
“他走了嗎?”
“嗯,好久沒見了,一時沒忍住多喝了幾杯!”
“難怪滿身酒臭味,快點起來洗澡啦,我出去把桌子收拾掉!”
“不用你收拾,明天會有人來收拾的!”
“那還得留到明天,這一夜過來這屋子還能待人嗎?你別管了!”
也不多說,起身出去將桌子麻利的收拾干凈,想起螃蟹還在樓上蒸著,趕忙又上樓去準(zhǔn)備晚飯。
螃蟹蒸好裝盤,宋薇瀾拍了一張照片發(fā)到她們的姐妹群中。
“螃蟹肥啦,今天給你們一人寄了一箱,明天上午應(yīng)該能收到!”
從縣里到市里,快遞再慢上午也能到了。
此刻打扮成驢友的許星落看著宋薇瀾發(fā)過來的螃蟹照片忍不住口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