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毅的憤怒讓譚淑玲更加的憤怒,雙手叉腰厲聲質(zhì)問道:“你才夠了,靳毅,你簡直是越活越回頭了,這官越做越大,腦子卻越做越不清醒,她除了年輕好看點(diǎn)外還有什么值得你喜歡的?”
失望又憤怒的看著自己的母親,靳毅忍住心頭的憤怒,沉聲道:“您錯了,年輕是她最不值一提的優(yōu)點(diǎn),既然您來了,那便正好,省的我特意帶她去見你們,今天我就告訴您,我不會和她分手,非但不會跟她分手我還要和她結(jié)婚,讓她做我的妻子!”
“你敢,你要和她結(jié)婚……”
不等譚淑玲說完靳毅忍住喉嚨的劇痛打斷她的威脅。
“我和她結(jié)婚幫您預(yù)備如何?您想如何?您能如何?
媽,我三十四了,不是當(dāng)年您送我去揚(yáng)城的四歲小孩,也不是您從揚(yáng)城接我回金陵的十四歲少年。
我的人生不可能再讓您操控著。
您看得慣微瀾也好,您看不慣微瀾也罷,她都會是您未來的兒媳婦?!?/p>
“……”譚淑玲呆了,叉腰的雙手無力的放下。
她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用這樣的態(tài)度跟自己說話,更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這是要為了一個女人跟她斷絕母子親情嗎?
“靳毅,你真是被她迷了心竅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知道,我當(dāng)然知道,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我清醒的知道我想要過什么樣的日子,我也清醒的知道我想要的妻子是誰,我更清醒的知道你對我……”
后面的話靳毅說不出口,其實早就知道了,可真的要說出來心還是會疼。
但即便不說,這個事實也是客觀存在的。
他的母親沒有她說出來的那么愛他。
她的偏心,她的霸道,她的說一不二,無一不說明她真的沒有那么愛他。
高高的仰起頭,靳毅的喉結(jié)快速的聳動著。
眼眶酸澀,喉嚨因著輕微的哽咽更難受了。
難受的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唯有摟在他腰上漸漸收緊的小手可以給他一點(diǎn)力量。
譚淑玲自然是聽懂了靳毅沒說的話,更看懂了他此刻的心情。
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愛兒子的,尤其是對這個小兒子,不只有愛,還有對他那十年的愧疚,可是怎么這愛卻成了他指責(zé)自己的利劍呢?